第一章 职业选手想学医（1/2）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带着懊悔学医的李远志，也总会怀念打职业的那段时光——
　　梦里的他在职业赛场上进行巅峰对决，在他成功偷塔之后，他又拿到一个冠军。
　　粉丝疯狂呐喊，“小马！小马！”
　　“远志，你快回来！你爸爸快不行了！”刚打完决赛，准备领奖的时候，李远志便接到妈妈的电话。远志妈妈温柔得抚摸着他的头，在崩溃之后，妈妈已经开始接受现实。
　　“小马，你要去哪？”
　　“我爸在抢救，我得回去了。”
　　“这次决赛，你的操作最亮眼，大家商量准备给你FMVP，你确定不留下来么，如果你走了，这个头衔就要给别人了。”教练拦住了他。
　　“没有什么比我爸重要！”李远志从未像现在这样吼出声过，教练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发疯的状态。
　　他没有理会所有人，从赛场上飞奔出来。
　　等他一路心焦得赶到医院，他看到她妈妈呆呆得坐在抢救室门口。
　　“爸爸呢？”
　　他母亲疲惫又苍老，头发凌乱，嘴唇干瘪，穿着睡衣，摇了摇头。
　　他闯进急诊抢救室。
　　“请问李航海在哪一床？”李远志还有一丝侥幸。
　　“已经送到太平间了。”医生回答道。“你是他儿子么，你妈妈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只能先放太平间。”
　　他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没有做好最后的告别。
　　李远志一屁股坐在抢救室地上，因为长途赶路的疲惫和突发的暴击，再也撑不住了，他哭不出来，好心的医生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梦境又很快转换到把爸爸从太平间送回家时的情景。
　　他扑到还盖着白布的爸爸，慢慢掀开白布。
　　“家属，确认是这具尸体么。”
　　僵硬又冰冷，眼睛微睁，嘴巴张大，一副惊恐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温暖的爸爸，他发病的时候，应该是特别痛苦。
　　他放声大哭，“爸爸，你快醒醒，我回来了，我再也不去打职业了，你醒醒，呜呜呜——”
　　他揪住工作人员的衣领，“他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醒不过来？啊？”他冲着无辜的工作人员吼道。
　　身旁的亲戚连忙把他拉下来，连忙对工作人员道歉。
　　“有疑问可以去询问当时的医生”“我只负责看管尸体”工作人员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下一个梦境是冷静过的他，他陪妈妈去打印死亡证明的时候，想顺路去询问缘由。
　　医生似乎还记得他，“你等一下，这个病人我有印象，我做完事情再慢慢跟你们讲。”
　　然而忙碌的医生事情一直做不完，陆陆续续的重病人被推车拉进抢救室，家属们一个个都围着医生。“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医生，这手术需要多少钱？”“医生——”
　　医生似乎对这种情景都表现得泰然自若，“我就一张嘴，现在回答不了那么多，你们先回到各自床位陪病人，等报告出来，我会一一告知。”
　　此时，他开始幻想，他要是一个这样医生就好了，他的爸爸不至于这么快离去。他耐心得等待医生，远远地观察医生处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