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浴室风波（1/2）

　　胡九九这一夜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胡九九懒到八点多才起床。
　　胡爸爸给他准备好油条豆浆，就出门去公园找棋友下棋去了。
　　吃过早饭，胡九九整理自己的背囊。三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好习惯，自己的衣服被褥，都拆洗缝补不在话下。
　　收拾好了明日入校的东西，胡九九嗅嗅自己的身上，这几天出汗，隐隐有了汗酸味儿。
　　胡九九拿起洗漱包，出门向右一拐，来到了附近的山下街浴池。
　　北方的浴池里，除了几排淋浴头外，大多还有一个大大的热水池子。
　　老年人很享受这样的泡澡生活，热水池里此刻大概有五六个人，胡九九和他们一样，一脸陶醉，微闭双眼，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
　　此时，胡九九正在惬意地享受着泡澡带来舒松的感觉。
　　脑海里恶补着晚上第一次约会的情节。
　　要知道，胡九九当兵这三年，虽然是在师直属队后勤服务中心当兵，可是地处大山深处的山坳里，每次采购买菜，都是坐着军车开上半小时，才能到镇里菜市场。
　　平日根本没有接触女性朋友的机会，这退伍回来没多久的日子，约会对于他来说，新鲜又刺激。
　　他正在胡琢磨:见了面，应该跟她说点什么玩意儿呢……
　　忽然，胡九九闻到一阵阵臭味！
　　没错，就是拉大便后的味道！胡九九惊诧地睁开了眼睛，四处观瞧。
　　此时臭气还是一股一股地袭来。
　　胡九九美好的畅想被臭味儿打断，不耐烦地吼出声来:
　　“谁他妈的拉大便了，比茅屎坑还臭！”
　　此时方形的热水池子里，除了胡九九之外，对面还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
　　其他的人都出了池子在冲淋浴。没错，臭味儿就是对面过来的。
　　胡九九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蒸汽和汗水，仔细定睛观瞧，唉呀妈呀！
　　对面老男人紧闭双眼，一脸痛苦的表情，人已经不自觉的漂浮在水面上。
　　在他身体周围，围绕漂浮着好几团热乎乎的“翔”！
　　胡九九凭着退伍军人的素质，意识到对面的男人出状况了，恐怕有危险！
　　胡九九起身，奋力趟水，走到老男人近前。
　　果然，透过氤氲的热气，看到这老男人面色惨白，嘴唇是青紫色。
　　“快点来人呀！有人不行啦！”胡九九一顿咋呼，一顿喊。
　　从更衣间里，冲进来的搓澡师傅，还有旁边搓脚的一个老大爷，都凑合过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犯病的男人从热水池子里，拖到了台阶上。
　　澡堂子的男老板闻讯也赶了进来。大家胡乱地掐着病人的“人中”穴。
　　胡九九焦急地对着老板说道:
　　“赶紧的快打120急救车，来晚了怕是病人挺不住！”
　　澡堂老板当然害怕粘上人命麻烦，一溜烟跑出去打电话。
　　胡九九在部队新兵连集训的时候，学过简单的现场救护，嘱咐周围的几个人:
　　“大家别轻易动他身体，帮他四肢都伸展开，别窝着他！”
　　此时，犯病的老男人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低沉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