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还是小丑（1/2）

　　今晚没有安排开机，林不易和几个工友返工。
　　有个男工从这里经过，边走边吃着零食。
　　蒋先艳流着口水上去拦住他的去路：“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零食。”
　　男工正在追求她，巴不得她开金口，把零食递给了她。
　　另一个男工向她要零食，她没有给，却把它举到林不易面前，多次请他吃，都被他拒绝了。
　　蒋先艳觉得很没面子，借口上厕所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哭昏在厕所。
　　等她离开后，何小玉对林不易说：“你这样对人家，她会不高兴的。”
　　林不易淡淡地说：“我不喜欢的东西，吃了也不高兴，比如烟，别人给我我都不要。”
　　何小玉觉得林不易很有个性，便试探性问：“你有女朋友吗？”
　　林不易反问：“这关你什么事？”
　　要是换别人，巴不得进攻。
　　可是，他不是别人，对于他不喜欢的女孩，他不会随便，哪怕是开玩笑。
　　何小玉失望地说：“笨！”
　　他笨吗？也许吧。
　　也许像钟伟说的一样，厂妹很好泡。
　　也许像算命的预言，他的桃花运好。
　　林不易进小田后，发现有几个女孩想接近他。
　　第一个是何小玉，第一次和他合作开机的女孩，有一天多次倚靠在他开的啤机上，偷偷地看他，并且多次接机让他去吃饭。
　　第二个是生产文员李松霞，他上班第一天，她拿着他们几个新员工的简历去车间报到，第一个读到他的名字。
　　她手握着他的简历，应该知道他的年龄，以及何方人氏。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同是一个省份的人，她的心向他靠拢，自言自语说，哎呀，我想说什么呢？我到底想说什么呢？
　　后来，她总是防着何小玉，总是神经质地问，何小玉下班了吗？后来，这个女孩总是利用工作的便利【骚扰】他，差一点把他逼疯。后来，没有后来了。
　　第三个是龙汝庆，这个川妹子已有了男朋友，但她又暗示说，只要她没有结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甚至为了爱，和何小玉干了一架，他后知后觉，后来才知道的。
　　第四个贝路珍，广西女孩，品管，会说客家话，其它不详。
　　离下班时间还很早，他见她在他的机台旁写东西，便问你写什么？她说写交接报表。
　　其实，她不用写这么早，就算写，也是到办公桌上写舒服，而不是在这里托着膝盖写。
　　唉，她都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他却不识好歹呢？
　　第五个是班长王梅，更生猛，一次排队打卡，她插到全波的前面，见他在全波的后面，她便插到他前面来。
　　还有一次上夜班下班后，她见他向厂门口走来，向他扬起手中的早餐说，吃早餐吗？
　　他没有回应她。还好他不是一个花花公子，否则下场就有点难堪，甚至危险，因为全波黑着脸从保安室走了出来。
　　……
　　十年前，女孩都很单纯，不要房不要车，只要爱；十年后，女孩都很现实，现实得连谈一场恋爱都是奢侈！
　　是的，他已经谈不起一场恋爱，甚至为此逼死了妈妈，间接害死了妹妹，这是怎样的人间悲剧？
　　如果他知道十年后，女孩如此吃香，竞争如此激烈，就算他不爱她们，抓住其中一个交差，也是人生赢家，至少不会发生那样的人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