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替罪羊(1/2)


  此时正是黑夜,但本应该睡着的水手们却大批大批的站在甲板上,就连最底层的实习水手都来了。他们乱哄哄的站在一起,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和乱动,每个人都低头看着地上那具死相凄惨的尸体,后边的人虽然看不到,但也听前面人的窃窃私语知道发生了什么。
  班迪,一个苏格兰血统的水手在睡梦中被残忍的杀害了,头和胳膊都被凶手残忍的用不知名的手段拔了下来。
  可能是缰绳也可能是别的精妙的手段,总之班迪的脑袋和手都被硬生生拔了下来,惨不忍睹。
  船长卡洛斯手里提着一盏马灯脸色阴沉的好像要出了水,他那条贯穿了整张脸的刀疤随着船长磨牙的动作就好像活过来似的,没人敢在船长说话前触了他的霉头。
  “船长!维克多找来了!”
  阿拜多扛着维克多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穿过自动分开一条路的人群把维克多靠在了船舷上扶着他站了起来。
  “我觉得不是他,他今天晚上喝了太多的威士忌,站都站不起来了。”
  船长看了一眼维克多就移过了眼睛,没有人相信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醉汉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他没人扶着能像烂泥一样从船舷上掉到海里去。
  更主要的是,维克多衣服是整洁的,上面除了一些发霉似的霉斑没有一滴鲜血。
  而这让船长的心情更差了,不是维克多干的就说明他手下的水手里出了叛徒,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必须让这件事有个交代。
  “我再问一遍是谁干的,站出来,打一百鞭子,扣三个月的薪水这件事就过去了。”
  卡洛斯恼怒的眼神扫过下面每一个船员的脸,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这让卡洛斯陷入了更大的愤怒,并决定进行一次残忍的十抽一。
  于是在维克多终于忍不住船上的摇晃,抓着船舷大吐特吐的时候,一些人的脑袋被缆绳高高挂起。
  阿拜多在得到卡洛斯肯首之后,又再次背着维克多返回了维克多的房间,并在维克多的床上挤着睡了一晚上。
  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十抽一抽中,他是船上最有经验的瞭望手和揽帆手,同时还是这趟货物的参与人之一,船长心里很清楚那些人可以被杀,那些人不行,而阿拜多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安心入睡。
  等到维克多顶着醉宿和诅咒的双重折磨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一双带着咸酸味的臭脚在自己的脸上。
  “阿拜多!你个狗东西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他一脚把阿拜多踹到地上,然后拿起烟斗猛的吸了两大口,彻底的清醒了。
  “嗯?到早上了?”阿拜多挠了挠头把脑袋伸出窗外,发现太阳还没升起来大了一个哈欠又钻进来维克多的被子里。
  “你醒酒了,老兄,知道在你睡觉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梦到我被一匹骡子像马镫那样驼在背上,有的还是山路。”维克多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现在我还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疼呢,快说,这和你半夜跑我被子里有什么关系,忍不住了可以去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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