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
一个时辰前。
百兽镇街头,我们被百姓围在一起。百兽镇有个规矩,日落之前,确实有宵禁,也确实是防止野兽下山,伤害百姓,所以几百年来,双方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野兽终归是野兽,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猪羊牛马,它们没有思考,觅食是本能,也是天性,虽然没有想法,但是不傻,没必要为了几头狼去惹手持棍棒的百姓。
这些话是这个郡的参军执事传递给张十二的,张十二说只用了一个眼神,张十二便心领神会,稍加思索,冷静分析,在牢车里,偷偷地授课给我们。
“你是说,每年都有野兽作乱被打死?”
“你是说,百姓中有郡守的人,故意引起骚乱?”
“你是说,那个老人和少年和郡守是一伙的?”
“那些百姓热情的包围我们,是郡守偷偷打点过?”
夺命四连问,差点让张十二抓狂,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一个眼神如何传递信息上。
我给张十二使了好几种不同的眼色,张十二看我像看个傻子。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摇摇头。
“有沙子进了眼睛?”
我摇摇头。
“你尿急,在憋尿?”
我摇摇头。
周冰好像就听到我在憋尿,侧脸看了我一眼,脸一红,埋过头去。
“啊~”,张十二突然开窍,环顾四周,悄摸地递给我一张纸条,我低头一看,十六个字:
杀狼无碍
百姓有假
有人害你
跟我回去
这字,写得有点丑,不像文化人,言简意赅的方式,更不像文化人。
我看了一眼队伍前头,骑马的参军执事,背影显得迷人又伟岸。
半个时辰后,牢房内。
参军执事递给我们一个眼色,我们朝他的目光看去,草席里是我们被收缴的家伙什儿,上班不带脑子可以,但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此时,白堂已经在偷偷开锁,这镣铐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我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参军执事的眼色上,对他暗送了几次秋波,他却一直闷头在喝酒。
…无趣。
这个郡守平时油水搜刮得不少,全身上下都是肥膘,倒地“轰隆”一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被参军执事刀了,还以为白堂和洲打架,把牢房干塌了。
五打四一眨眼的功夫变成六打二,这老少顿时觉得离谱,真是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始皇祖没杀成,打出来个天下第一,这几个毛小子,杀两次都能转危为安,以后改名了,不叫煞星了,叫煞费苦心好了,还有这死胖子,收了我银子,告诉我放一百个心,结果自己旁边就站了个卧底,现在说打卡下班就打卡下班,招呼都不打,真是煞风景。
洲见状,给鸥使了个眼色,两人招呼都不给我们打一个,直接罢兵跑路。
郡守已死,现在参军执事最大,待会儿动静闹大了,军士来个死包围,就算侥幸杀掉一两个,自己也得交待在这里。
我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油温没掌握好,不咋嘎嘣脆,然后朝双子煞星离开的地方喊道:“慢走不送啊,欢迎再来。”
无量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两次交锋,是因为对方不自信了,不是我们变强了。他们如果反应过来,我们就嘎嘣脆了。”
“感谢你,你上次突破境界给他们整抑郁了,现在的他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想出借助外力关门打狗的蠢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