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徒（1/1）

　　“……Goinpeace，glorifyingtheLordbyyourlife.“伴随着最后一句祷词的落幕，今天的弥撒也就到此结束了。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光怪陆离的落在那些虔诚之人身上，红的，绿的，蓝的，世间万般颜色皆出于此三者，罪孽与圣洁又何曾分的那么清楚。
　　众信徒在神父的代领闭目冥思，约一分钟后神父再次开口。
　　“天父，我们感谢你赐给我们你的独生子，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他为我们的罪而死，为我们的救赎而复活。我们感谢你的爱和恩典，让我们可以在这里共享他的身体和血。求你祝福这份圣餐，使它成为我们对你的纪念和敬拜。让圣灵在我们中间工作，使我们更加认识你的爱和真理。我们奉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们。”
　　众人跟在后面重复了一遍神父的祷告词。
　　“现在发放圣餐。”
　　话音刚落，便有几位等待已久的修女端着饼干与红酒走上前来为教徒们分发圣餐。其中一位身材出挑的白发修女显得格外瞩目。
　　在盘中的圣餐只剩一份后她便端着餐盘从人群中穿出，径直走向了那唯一一位还坐在座位上未曾起身的教徒。
　　汉尼拔还在冥思中，他在思索时间流逝所带来的效果能否逆转，当一个做工精美的瓷器从桌上摔下后是否还能回归它最初的状态，破碎的瓷器在空中重组最后又回到桌上，这样的场面在他的脑海中重现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在现实中复现。
　　间隙的时间他也感慨了一下丹尼尔堕落，不到半年的时间它就从优质牛肉变成打了激素的劣质肉食，那堆积了酒精与大麻的血液所散发出来的温热气味，真是让人没什么食欲。
　　“那个，汉尼拔先生这里还有一份圣餐，您需要吗？”修女有些怯生生的询问，她的脚趾在鞋内略微蜷缩为对方接下来的答复而紧张。
　　“当然了，特蕾莎修女。”汉尼拔露出富有礼节性的笑容，但是对于涉世未深的修女来说却显得有几分亲近。
　　她用空无一物的托盘遮盖住了大部分面部，只留下双绯红色的眼睛在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汉尼拔自然知道修女小姐的想法，他接过饼干后没有立即食用而是先放在嘴前停了一会才缓缓送入口中。
　　特蕾莎目不转睛的盯着汉尼拔，而后者则是在充分咀嚼完将饼干咽到腹中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看来您有采用我上次提出的建议。这很好。”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修女小姐有些兴奋的点头。
　　“我按照您上次的建议改变了水的剂量和烘烤时间……”修女小姐激动之下诉说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话语，旋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有些腼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汉尼拔笑了笑开口道。
　　“没事的，特蕾莎小姐，上次治疗我便和你说过了，你需要一位倾诉的对象，我也可以暂时充当这一角色。”
　　修女小姐有些感激。
　　“愿主保佑您。”她在自己高耸的胸前画了个十字，祝福道。
　　时间过得很快，起码在特蕾莎看来是这样的，自己不过简单的和汉尼拔先生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堂里也没剩下几个教徒了。
　　“还有什么事吗？特蕾莎小姐。”汉尼拔还是那般彬彬有礼。
　　“不，没什么了，谢谢您愿意听我讲这些。”修女小姐连忙道谢。
　　正当她拿着餐盘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被教堂里的约翰逊神父叫住了。
　　“特蕾莎修女，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修女小姐低下了头，从梵蒂冈来到这已经快两年了，和其他人对话她还是不太能适应。
　　神父也知道对方的性格，在一番小声交谈后，两人又折返回到了汉尼拔面前。
　　“莱克特教授。”神父伸出了右手。
　　“神父。”
　　有过几面之缘的两者彼此间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简单的握手之后神父便诉说了他的来意。
　　“修道院里的食材有些匮乏，能劳烦您带特蕾莎一块去采买些吗？”
　　汉尼拔眯起了眼睛，给出了答复。
　　“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