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无处藏身的周日(1/2)


  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原本该是家人团聚时光的周末,如今却每每成了梦魇的爆发点;眼看着儿子就是眼皮底下,想要祥和地度过一些亲子时光,却活生生成了一种奢望;每次键盘都成了我哀诉自己的工具,彷佛一万个委屈,没有人有兴致倾听,而只有这一幅键盘,始终有求必应,总是支应在角落,算是自己为自己留下的仅有的一处回旋空间,仅有的一处疗愈自己的角落;所以,如果有哀怨,有自怨自艾,那原本也是不可避免;请原谅我的顾影自怜;
  待要提笔去重现那些情景之时,总是感觉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令人发笑;原本就是为了宣泄个人情绪而上演的一出无事生非的闹剧,又有什么值得去大写特写的价值;然而,就是这种一次次的声东击西的闹剧,组成了生活的脚本,也成了生活的主旋律;放眼看去,满眼尽是一出又一出令人心力交瘁甚至讽刺至极的内耗,像被上帝施了诅咒,个中人与事明明单纯且纯粹,却仍旧逃不过宿命的讨伐,明明可以驶向阳光大道,却非要在你争我夺你拉我扯之间让生活的车轮驶向大道旁边的壕沟,又似乎每次总是在车轮坠入悬崖之际,人的理性又及时介入,拯救大楼于既倒,同时又病态式的感受到一些劫后余生的快感;于是整理装备,重新出发,在岁月的乏味之间重新去演绎这种病态式的快感;直至所有的耐心被消耗掉,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嬉闹,而是来自骨子里的宿命式的召唤,局中人根本无法超脱命运之手的摆弄;
  以一种超脱的视角来审视这个挥之不去的魔咒,我会不负责任地将它归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这样简单粗暴的盖棺可能对她父母不公平,但事实就是单纯的事实,没有人想去追究谁的责任,而最怕的是,没有人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并尝试寻找出路;
  她没有一个健康的童年,又如何苛求她有一个健康的心理来处理这种复杂的亲密关系,最要命的是,她原本那么优秀,以至于她根本不能认可甚至都不能面对你对她的剖析与质疑,她优秀能干到已经将所有外界的哪怕所谓的善意的开导都视为对她自身的挑战,她不能接受她走到如今的优秀突然被人揭开伤疤甚至还指手划脚,她除了歇斯底里地应激性抗拒,不愿意进行任何坦诚布公的反思;我的说教只会引发她更进一步地自我保护,将自己紧紧地沉醉在她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中;
  她早晨还没起床就开始吆三喝四,像对待一个无赖一样呵斥我去把孩子的裤子拿过来,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件什么事,只是她心中的无名之火无处宣泄,才总是始终像一头即刻要着火的恶狼一样,但凡有机会就要开涮一通,内里的怒气和怨愤不言而喻;同时随时随地还要把水搅浑,把她口中所谓的婆婆牵扯进来,今天早上当着她自己母亲的面大言不惭地用下流的词语辱骂她所谓的婆婆,也真是令我再次向她树起敬畏之情,同样令我大跌眼镜的是,她的母亲全程目睹,却仍然一如既往煞有介事的说一句“能不能不吱声”,除此之外,再无第二言;当我反驳说她骂别人的妈跟骂自己的妈又有何差别时,我的声音照旧淹没在她高分贝的讨伐声中,她每每都可以做到只向外发出自己的辱骂,而当别人在驳斥之时,她都可以即刻迎头赶上,用加倍的分贝声,将对方的驳斥声盖住,从而就可以当作自己根本没有听到对方的辩驳,如此就可以继续沉浸在自己自说自话的罗织与攻击之中;你很难不承认,那是一种多么高明且狡猾的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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