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1）

　　阿婀娜慢慢的推开厨房的门，走进厨房用手扶着厨房中央的饭桌上对母亲银秀说：“妈，今天我还得听爹爹唱牛歌尼，生好听尼。”
　　母亲银秀放下锅刷转身坐到饭桌前问到：“真尼该？”。后又接着说到：“哎！啊！难得啊。我啊有十年不有听见过你爹唱牛歌了。”说完母亲银秀又拿起桌子上的菜刀，在桌子上的砧板上切菜。
　　阿婀娜反问母亲银秀到：“我爹会唱，搞么不唱么？我听那些大人说我爹会唱到不得尼。”母亲银秀说到：“你爹年轻时候么，唱对子，唱古本，花花对子，大过山，小半声，砌花台，拆离山歌，样样都会尼么。那会么年年都搞尼么，赛歌会，一寨跟一寨比桌克。就打你出世尼前头那年，还是你爹领对尼，你爹他们年年都唱第一，老老小小都候。有一对有一寨人早就不服你爹他们了，就唱给你爹他们讽刺二气调。”。阿婀娜接着问到：“妈，什么是讽刺调。”母亲银秀回答：“讽刺么，就是用对子骂人嘛。一般人家不兴唱，除非是有仇，那号人家才是兴唱。那年，一开始么，你爹他们就是让着对方，不想逗仇。后来么对方就一下比一下给你爹他们难听，你爹他们就唱还给他们，在唱还尼时候对方就还不出来，在歌场就干翻脸了。两方就干架，就闹得老老小小都出场，抬刀尼抬刀，抬棒棒尼抬棒棒，有尼么脚手都砍断完。自打那回起么，你爹弦子，芦笙，箫，一样都不摸咯。”阿婀娜看着母亲认真的听着她讲述父亲李玉成的过去，母亲讲完了，阿婀娜说了一个：“哦”。
　　第二天上午，阿婀娜和姐姐月亮还有同村寨的一群女孩子一起上山砍柴。月亮和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各自挑着一担柴。阿婀娜和几个年龄小一点的女孩，各自手里拿着一小捆柴。她们一群女伴一边唱着山歌，一边往寨子的方向走。走到半路阿婀娜和几个年龄小的一同唱歌：“镇康山头小干柴，砍砍不断挑着回。阿妈小儿啊争气，挑回子挑好干柴。”
　　山歌唱完，阿婀娜对姐姐月亮说到：“姐，我脚根漂，阿们歇气下，挑不赢了。”姐姐月亮说到：“得尼，阿们歇气下。”说着众人都把肩上的干柴放到了地上。
　　阿婀娜等几个女孩子刚休息了一会儿，一群同样是上山砍柴的男孩子每人挑着一担子干柴由另外一条小路走来，醉里唱着歌：“桃树尼开花柳树尼白，天亮玩起玩到尼黑。说给爹妈莫打骂，天日玩惯么隔不得，隔不得就隔不得。”
　　一群男孩唱着唱着就来到了阿婀娜等一众女孩的旁边，看到她们在休息，男孩子们也都各自放下肩膀上的干柴，在阿婀娜等女孩的下面一块空地上休息。
　　阿婀娜看到他们几个男孩子在那里休息，就蹲着问他们到：“什么出来亮锃锃？什么出来像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