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膛破肚（1/4）

　　一头半吨的黑鬃肥猪，现在黑毛已经全部被扒光了，剩下白花花的外表，被倒挂在一个简易的横梁上，眼睛紧闭，嘴巴张大，好像睡着了，谁说什么做什么，都彻底和自己无关了。友清说这猪死了，也不知灵魂是上了天堂还是入了地狱。友水说肯定是天堂，友山说：老三，你怎么知道猪一定上天堂呢，友水说：这人间就是地狱，没有他活着的空间，死了只能上天堂。友清笑道：老三你又要开始吹牛了。
　　友山挽起袖子，舌头在嘴边转了一圈，添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咽了下去，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友清说：“哥，是不是要先砍头。”
　　友山说：“是，先去拿个盆放在头的下方。”
　　一会友清拿了一个脸盆放在猪头下面的空地，友山用到在猪脖子上反复割，割了一半，从脖子里又洒出来很多血水，友山让友清倒在了附近的雪土里，继续切割猪脖子，不一会脖子一圈割的只剩下五分之一，友山说：友清你用双手使劲捏着猪的两只耳朵，别让掉地上了。友清马上照办，友山最后一刀割透，瞬间猪头就掉了下去。友山喊道：咦，你怎么没拿紧？友清脸红的说道：这猪头怎么这么重，我已经使最大的劲了，老三，过来帮忙。友山说道，你俩一起把猪头抬起来去案板凳上清洗干净，老二和老三满意的去了。
　　友山拿起长刀，又把猪脖子割了一圈，提着猪项圈肉甩在案板凳上说：你俩把这个也洗干净。然后提刀向无头猪走去，左手握着刀把，右手压着刀背，刀尖从肛门处自上往下划，锋利的刀刃很容易就将猪的肚子彻底划开，一下一股荤腥的热气铺面而来，猪的五脏六腑像五颜六色的彩虹全部裸露出来，友山闻着这热气，非常享受的长舒一口气，村里的很多小孩都过来围观，也都喜欢闻着这突如其来的气味，这气味竟能如此养神。
　　接下来割猪心、猪肝、猪肺、猪肠、猪膀胱、猪肾等等，友山一刀一刀从肌肉骨骼的缝隙把这头肥猪进行肢解，友秀也在一旁看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说道：大哥，这是啥？友山说：你指的这个是猪膀胱，我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友水，你来，我把膀胱给你，你去拿打气筒打气，打鼓鼓的给友秀玩。友水把膀胱拿走了，将膀胱的一端绑在打气筒的一头，很快气就打饱了，用一条细绳子绑紧膀胱的一端小口，一脚踢给友秀，友秀抱起来，踢一脚，又抱起来踢一脚，引来了一群小孩，你踢给我，我踢给你，玩的不亦乐乎，这也许就是童年的足球生活吧。
　　最难的是清洗肠子，三兄弟一起上阵，每人拿一个竹竿，穿进小肠，从一头进，勾住一头，另一头翻过来，向回拉，正好把小肠全部翻了过来，方法简单实用，翻过来的小肠还粘黏很多粪便，臭气熊天，但却丝毫不影响三兄弟手脚利索的清理它，一会功夫，猪的内脏全部处理完了，友山拿了一把斧头，从背脊处自上而下，一斧一斧的劈下来，两大扇肉在横梁上像荡秋天一样，晃来晃去，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厚墩实力有多香。友山和友清把两扇肉拆卸下来，抬进院子里，杀猪就彻底结束了。
　　友水回到院子里问道：“娘，包子好了吗？我想吃包子。”
　　娘答道：“好了，现在出锅。”
　　兄弟三人拿起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豆腐粉条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友秀把膀胱一脚踢在旁边的雪堆里，也跑过来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