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朗芳 三(1/2)


  “噔、噔、噔”等不急消息的大嫂来了,敲门朗芳给开了,进来就冲着朗芳问:“怎样?同意不同意?”
  小姑子没有吱声,吓破了胆的婆婆听到了,赶紧说:“还没定呢.。”
  她认为这是在回避她,并且又怕人家作出不同意的选择,就开始找茬了。她先冲着丈夫嚷嚷道:“同意不同意是人家决定了,你坐在这儿管啥用,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害的我为了等你吃了点冷饭。”
  丈夫给了她一句道:“那你不会再热热,还怨我害的你。”
  “你说的轻松,弄那点柴容易吗,灰尘搏土的。”
  “你快回去吧,我不想理你。”
  “怎的?我进错门了,我是外人?打扰你们商量事了?”她凶着个脸面边嚷着,边往炕沿根走接近丈夫。
  跨在炕沿上的婆婆怕媳妇又要上炕和儿子打起来,就下来往后轻轻地推媳妇,说:“媳妇子别吵……”
  “啦”字还没有出口,媳妇就似挣脱,又似故意,一摆动胳膊一个耳光正好煽到婆婆脸上,“啪”一声。
  朗芳从门槛上站起来,哭着跑到母亲身边扶住了差点要摔到的母亲。
  丈夫见势壮着为了救母不惜离婚的胆子站起来要下地打媳妇,父亲真怕儿子走到了那一步赶紧往里推儿子,并推的儿子坐在了窗台上。媳妇见丈夫真的生了气也不敢往炕上来,为了面子,她从炕上拎起个暖瓶“咚、咚”两声,又来了个老娘就要闹,看你能怎的。没多少水的暖瓶变作一堆玻璃杂了。丈夫气不大一处来,象迅猛的老虎跳下地把媳妇拖走,为的是怕再抄父母的家。
  唉,穷人的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娶来全家老小就不敢惹,生怕跑了。这样一来媳妇们就很自觉把自己当作块宝了,她们可以在这个家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今天这样的事以前常有,至使婆婆见了媳妇如老鼠见猫,她的对手又猖狂起来。
  就在儿子把媳妇拖到街门口时,一股通天的大黄风凶猛刮来,丈夫带着气那里肯躲这风,仍然迎风而上。媳妇还故意装出她更不怕的假相,她用无声的语言向丈夫传递:反正老娘也不想活了,枪子飞来也不躲了。
  她直面风沙,脸被沙粒敲打的也不压于小叔子的巴掌。她想哭得到同情,可连嘴都不敢张。俩人都眯着眼“勇敢”地向前走。大风里行走一般都是身子略向前倾斜。“咚”“咚”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响声,原来俩人都撞到谁家的墙上了。也好,俩人都蹲下了,表面上是避风,其实是在揉他(她)们的伤痛处。
  一阵大风经过,在夏天里人们说“风是雨的头”,可在这干燥的春季,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风往往也会伴来大片水土混合的黄云,这云里并无雨,它往往要制造些假相。那云的尾部毛毛的,象少女的头发帘儿,好像刚为哪个地方下过雨一样。现在还在零星飘落着雨点。人们都习惯了这一套,所以这俩个碰痛了的人也没有去跑雨,仍然是一个拉着一个紧随着。
  朗芳与母亲哭成了一条声,父亲也替她们难过。黄风包围了房屋,也蒙住了窗户,家里一片昏暗,只有那堆砸碎的暖瓶玻璃杂趁机发挥它仅有的一点作用,此时它正发着点点光亮。三个人谁都不忍心去打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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