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之下（1/2）

　　“尊敬的老师，请您原谅我在重要的研究中占用您宝贵的时间。”
　　弗恩极其难得的有礼貌。
　　这是一个被书籍填满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刻画了无数的魔法铭文，这些魔法铭文的属性各不相同，其中有圣光系的，五元素系的，甚至还有最神秘的奥术系。
　　“殿下不必对我这么一个没用的糟老头子多礼。”
　　苍老慈祥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着初级学徒魔法袍的老者，他银发苍苍，脸上的皱纹深得甚至可以夹死苍蝇，长且茂密的白胡子直垂到腰前。
　　“殿下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嘛。老头子我知无不言。”
　　伯坦带着一副老式单框镜片，没有抬头，专心致志的用老树枝一样的手指在烂的掉渣的古书页上摸索。
　　弗恩早习惯了他这副姿态，态度温和地轻声道：“我这里有一个吊坠，您能帮我看看它的来历吗？”
　　说着，他把奥兰子爵给他的金羽吊坠恭敬地放在了桌面上。
　　老伯坦闻言，把视线从粘着的书页上移到金羽吊坠上，找出一块手帕包着将吊坠举起来，仔细端详。
　　“唔……”良久，他的神情突然一怔，“这个元素纯度，这个感觉……在哪儿见过呢？”
　　看来金羽吊坠勾起了这位老学究的兴趣，他既兴奋又焦急的起身，苍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从书架上找出一本古书，一页一页的翻找。
　　良久，老伯坦兴奋的大叫一声：“找到了！我就说看着眼熟嘛。”
　　“您冷静一点儿，注意身体！”弗恩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这位老智者一激动猝死了。
　　“呼＿＿＿”老伯坦从找到答案的喜悦中平息了一下心情，有点遗憾道：“抱歉殿下，恕老朽愚顿，我甚至无法检测出它的材质。”
　　“那您知道它的来历吗？”弗思希冀道。
　　他一直感觉母亲留下的吊坠另有玄机，但是奈何凭他自己的学识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这才找到老坦伯，没想到就连最博学的人都无法看透它。
　　“若是您都无法看出来，大路上怕是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了。”
　　“不不不，殿下，老朽我还差的远呢。”老伯坦捋捋大白胡子，“这个吊坠上的光元素纯度和位格都极高，而类似的感觉，我在这本古籍上看到过……像极了传说中的，天使！”
　　“怎么可能？！天使真的存在？”弗恩是真的惊到了。他原以为天使只是教廷用来蒙蔽世人的谎言。
　　“当然存在，教廷的谎言的确很多，但天使不是。因为老朽年轻时就有幸见过。”
　　老伯坦肯定道。
　　“不过，你这片金羽，感觉神圣气息更胜天使几倍，而且还有一道超越禁制级的封印。”
　　“超越禁制级！？还有比禁制级更高的境界？那是……主神吗？”弗思一愣，不敢置信道。
　　“怎么可能，主神哪有这闲工夫？”奥兹微笑着捋捋胡子，苍老的脸上表情高深莫测，“神之下还有一个境界，而据老朽所知，世界上到达这种境界的只有两个人。”
　　“他们是谁？”弗恩忍不住问。
　　“教廷的圣殿骑士长一一一莱昂•西利斯特以及大海的主人一一一海皇陛下！”
　　奥兹和蔼一笑，慢慢讲述道：“他们，都是半神巅峰的绝顶强者！”
　　“哎？教廷最强的人，竟然不是教皇？”弗恩的关注点清奇。
　　“教皇？他连奥兹都费劲能打过！”老伯坦被他气得一呛，继续用沧桑而庄重的声音讲述道：
　　“莱昂•西利斯特，他是神最忠诚的信徒，也是大陆上最接近神的人，他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触及的最高境界，是所有生灵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