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马面（1/2）

　　楚甦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正是许泽。
　　“你怎么一一”
　　“嘘，别说话。”
　　楚甦安静下来，冷风将枯黄的树叶吹入残破的木窗。
　　落地的一瞬间被奔跑掀起的旋风刮起。
　　身穿破旧棕色棉服的中年男人，被三个年轻人追杀，那几个人都带着不同动物的面具，眼眶中散发出的是阵阵杀气。
　　手握弓箭的一名年轻人，弯弓搭箭，眯起右眼，瞄准男人，射出。
　　弓箭划破空气，带起一股凉风，插入男人的背。
　　男人倒在废墟上，身体不停抽搐，看着眼前如同死神的三人。
　　“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任何东西。”
　　两个人走到他跟前静静听着他的哀求，默不作声。
　　两个黑暗的高大身影之后，是正在“磨刀”的第三人。
　　那人拿着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破布，一上一下，擦拭着刀剑发凉的武士刀，直到刀身被彻底染成血红色。
　　他缓步走上前，脖颈之上，眼眶带血的狮子头在暗夜的衬托下变得格外恐怖，寒气逼人。
　　那人右脚踩在一旁的废墟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个男人。
　　男人透过渗血眼眶，直视那双空洞无神，但极其吓人的眼珠，身体不禁瑟瑟发抖。
　　“我要钱干嘛？”
　　那人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并发出质问。
　　“在这里，有钱，顶个什么用。”
　　“呃！”楚甦的身体感觉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发出声来。
　　“谁？！”
　　那人警觉起来，迅速抽刀，刺入男人心口，男人在一声声哀嚎声中逐渐没了动静。
　　那人拔出刀，慢步朝这边走来。
　　许泽赶忙用右手捂住楚甦的嘴，身体贴紧墙面，汗珠从鼻尖滑落，大气不敢喘。
　　那人走到病房门口，刀尖已经出现在楚甦左侧，他的脸憋得涨红。
　　“大哥，这家伙身上有东西！”
　　那人回过头收起武士刀，走到另一人身边，那人递给他一张图纸，随后，几人慢慢离去。
　　发现几人离去，许泽默默松了口气，缓缓放下右手。
　　许泽拉起楚甦的手刚想起身，目光却停止在他的脸上。
　　血红色的水泡长满了紫青色的脸，使脸肿胀得如同蜂蛹一般。
　　“没时间了。”
　　楚甦摸了摸脸上的水肿，那充满绝望的眼神中突然浮现一抹亮光。
　　“有毛巾吗？”
　　楚甦转过头看着许泽。
　　“隔壁那间病房好像有。”
　　楚甦听后，赶忙起身，他已经没时间浪费了，跑到隔壁，扯下晾衣架上的毛巾，他再次冲出门，向一旁的卫生间跑去。
　　盯着锈迹斑斑，近乎发黑的水龙头，他默默祈祷着。
　　没一会儿，水从中流出，他将毛巾打湿，迅速捂住口鼻，又一次冲出门去。
　　“你在干什么？”
　　“没时间解释。”楚甦被湿毛巾捂住的嘴发出沉闷的嗓音。
　　从楼梯下至另一层，楚甦环顾四周，确保安全后向医务室跑去，他对这里的构造出奇的熟悉，就像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