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是大叔而已（1/2）

　　“大叔，这题怎么写？”少女拽了拽背对着她的高大男子的衣角。
　　程七穿着一件围裙正在自己的煎饼摊前切着蔬菜，为待会即将到来的人流高峰准备。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用毛巾将手擦干后将女生递过来的练习册接过来。
　　双眼浏览着题目的题干，嘴里却问着，“一会放学了你还不回去？”
　　“我晚自习请了假的啦。”
　　“那你晚上不回宿舍？”
　　“回呀。”
　　程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将叼在嘴角的烟拿下放在案板上，蹲下身将书放在矮小的桌子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少女的身旁。
　　白祁眯着眼看着案板上那一直没点燃的香烟，以及发现自己经常来后安装的小白炽灯，偷偷的笑了笑。
　　“笑什么呢，看题目。”
　　敲了敲桌子程七将白祁的注意力拉回来，然后手指指着题干，“我刚才不是跟你讲了一个类似了的吗，还没会？”
　　“懂了一些，会分析小滑块的运动状态了，但是后面让求木板的最大长度不知道怎么解。”
　　程七叹口气拿过白祁手里的铅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帮她画木板运动过程分析，只是很简单的物理板块模型大题，一般来说只要可以分析好物体运动过程就能解开题目，可是这孩子就像不开窍一样，每次都能分析错。
　　“。。。就这样木板不受地面对它的摩擦力，只受到小滑块对它的摩擦力，接下来只要考虑滑块在运动多长距离后会和木板速度一致就行了，你自己算。”
　　看着一脸认真的白祁，程七将手里的笔还给她，他只将题目的大致思路讲给她，后面的还要她自己算，只有这样她才算是真正理解这个题目。
　　“嗯嗯，好嘞。”白祁从程七的手里接过笔，顺着刚才的他说的思路进行计算。
　　程七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打量着周围。
　　现在是长藤一中晚自习快放学的时间，大概10点多，学校的落址是偏郊区的地方，但周围并不寂静相反很热闹。
　　在学校大门口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卖煎饼果子的，还有很多摆摊的，比如卖烤冷面的，卖鸡蛋灌饼的，馄饨啊之类的，有很多。现在学生们还并没有放学，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忙，大多在抽着烟、吹牛批。
　　烟熏火燎的白气升腾，伴随着周遭的交谈声在黑暗里带来一缕缕烟火气。
　　黑夜的路灯下，有着无数飞虫在绕着飞舞，像是那想要扑火的蛾子。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写着题目的少女，那精致可爱的面庞以及身上那丑的一批的校服也无法掩盖的青春气息，程七陷入了思考。
　　这学校都这么多年了，这笔校服怎么还是那么丑？
　　“好啦，解出来了！”白祁将笔一丢，开心的站起来。
　　程七将放在案板上的烟又叼在口中，虽然因为白祁这丫头在这的缘故不能吸，但放在嘴里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今天的都写完了？”
　　将三德刀从刀架里抽出，细细的切着土豆丝、海带丝之类的，他的摊子准备的蔬菜从来都是现切现卖的，而旁边那些摊子基本都是今天用不完就留着明天用，大不了多撒些辣椒遮遮味道，认为学生们尝不出来。
　　是，人家学生可能确实尝不出来，但是人家第二天上学拉不拉肚子，人家能感觉不出来的吗？
　　所以他的摊子其实是学校门口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对此程七只能感慨，全靠同行称托。
　　“写完啦，今天的作业少，也就是有些不会的抠了半天而已。”
　　白祁将自己的作业放进书包之后，站到程七的身旁，也从刀架里抽出了一把她用的顺手的菜刀，帮着程七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