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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是昏昏的白天。冬天几乎都是这种天气,很少太阳。讲真的,我喜欢这种天气,它让我回忆起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一种在我院子里粉粉的花,我觉得它应该是梅花,我妈说那种的是杏花,记忆太久远了,我也忘了长什么样。既然它是粉色的,我就叫它粉花吧。它在冬天散发着暗暗又浓烈的香气,和雪的味道结合成甘冽又清脆的味道,在天降雪片时,它的粉红耀眼又妖娆,像特别的火。麻雀时而跳在它的枝条上,抖落上边的星星白雪,捉弄小小的粉花,给自己找乐子。我和我的小伙伴就在雪地里趟来趟去,互相嬉戏,往对方身上扔雪,往对方脖子里塞雪,看着对方缩着脖子,脸上器官扭成一团,大伙都笑得前仰后合。
  现在是看不到啦,不知道谁把粉花树给砍了。等我能自己赚钱了,我一定要买个粉花树再种在院子里。
  这几天我一直在隔离公寓,除了几句话是问水和饭的问题以外,几乎都没吱声过,除了上网课,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只是机械地打开游戏启动器,不知道玩什么,随便玩了玩单机,只是为了让我看起来有事做,不那么可怜。我只盼着这几天快点熬过去,这儿又冷又放不开手脚的地方实在太让人郁闷了。
  小个子女孩一直在写什么东西,应该是作业什么的。我没好意思打扰她。那个抽烟的女王打电话也去走廊打了。至于其他人,除了上网课,好像一直在看什么视频网站。
  上网课是基本操作,往那一挂,要么玩电脑,要么眯个眼睛傻傻的盯着屏幕,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想到什么东西我就会笑,这一切都有点荒唐。我们来到这个学校,往一间一住,行李一搬,得和价值观与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几个人共处一室几年。如果不是我参与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很有趣,很多个不同的人相处,有可能会相处的很好,因为互相忍什么的,或者就恰巧兴趣相同能聊到一块儿,这种概率,嗯…我无法估计。也有可能会闹起来,打起来都说不定,这是多有趣的一场闹剧嘿!简直可以一边嗑瓜子一边评头论足里边的角色。“嘿!这个家伙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唉,逆天的家伙,想象不到他的家庭环境。”
  但我有可能会在不久以后身处其中,那我就得持保留意见了。
  隔离结束了。我终于回到了我温暖的寝室,那真好。整层楼就我一个人,太快乐了。我甚至可以放很大音乐在晚上,随着音乐自己随便跳魔性的舞蹈,写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大声用撑着的嗓子广播音读出来,再写点魔性剧本,自己一个人左右横跳互相扮演,演完了还演观众自己给自己鼓掌。这简直太爽了。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人住一层楼,因为这楼原来是给大四准备的,她们毕业撤了,就剩我一个大一的,寝室阿姨和辅导员问我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吓人,用不用换宿舍。我连忙说不用,这挺好的,挺宽敞。实际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栋楼的寝室阿姨都认识我,我经常和她们打招呼。我经常和保洁阿姨碰面,所以有时候我们就聊天。她告诉我,为了陪自己的孩子,她来到这个城市打工。我猜,她想在这买个房子给子女,养老什么的,毕竟很多家长,长的不一样,地域不一样,家庭存款不一样,想法其实大体差不多,无非就是子女的事情,怎么让自己的后代有出息,怎么挣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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