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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伴随着轰鸣的雷声淅沥变大,转眼间,涟涟的雨声将书房里本就沉重的氛围压出了一股无声无息的凝重,仿佛连烟炉里的轻烟,此时都不敢多动弹,变得更轻了几分。
  宇文拓没有理会南山,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眼:宇文拓亲启,俨然是灵儿娟秀的笔迹。只是,不论他如何思索,也琢磨不出灵儿的信怎么会落在南山手里?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未带灵儿来过这间酒肆,更别提灵儿认识南山。
  “灵儿?”他看着南山面露疑惑,虽说笔迹极像,但一时又难以相信,“这信是怎么来的?”
  “你别急着问。”还未等他开口,便被南山打住了,“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古家那位小姐的?”南山说得不咸不淡,但语气里却显得极为调侃。
  他不知南山为何会这么问,与灵儿的相识说到底不过机缘巧合罢了,一个躲雨的书生遇见女扮男装前去寺里求签的女子,机缘巧合,却一时答不上来。
  “你可知她是谁?”南山嘴角弧起一道诡谲的笑容,扫了宇文拓一眼,又将酒斟满了一碗递在了他面前,“别糟蹋了,换作别人,我还真舍不得拿出这酒。”
  “你认识灵儿?”
  “长安没有几户古姓的人家。”
  是吧!长安,长安,长安虽大,又有几户人家姓古的人家?只是他一直未曾多想。他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心里百感千尝,南山走到宇文拓身后,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看看吧!”说着径直走到窗前,望着屋外的大雨静静地出神。
  他摸着信封上的字迹,一笔一划,他看了一眼,爱惜地从信封内抽出信纸。
  然而,让他更加意外的,却是信中灵儿告诉他的内容。她说,科举这条看似寒门子弟唯一登天的捷径,早在几年前,早就变成了那些人手里丰满党羽的利器,就拿此番新科状元来说,便是宰相府幕僚之子,榜眼乃尚书令裘田宫的亲外甥,探花虽无仔细探究,但脱不开礼部的掌握。她没有告诉他,她是如何得知这些,只是不断地安慰他说此番落第,非他个人当然原因,这些都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让他三天后去兵部校场,届时长安古家军将公开招募府兵曹参军事,让他务必前去报道,如果想要公正,那里才是他真正该去的地方。
  “古家军...”宇文拓呢喃自语念叨着,“古灵儿...古家军...”他一口一声,断断续续,面色诧异看向了南山。
  南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苦笑着摇头道:“别看我,我可不认识什么古家,只是有人托我把信转交给你,顺手的事罢了。”他说着随手把瓜仁一扔,顺口接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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