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6.14（1/2）

　　可以理解，不可原谅。
　　可以理解的是自己，不能原谅的是工厂和中介的狼狈为奸，卑鄙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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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司机很缺德地把车子停在半道上的一个不知名的停车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外面下着大雨，车内下着小雨，也没个下车避雨的地方，只能在车上静坐发呆。
　　我运气好一点没被雨淋，不过有几个同行的同乡可是被雨淋惨了，只能跑去前排避雨。
　　在漫长的等待中，偶尔也和朝朝闲聊一些话题，只是在无尽的黑暗里，连呼吸的空气都显得有些沉闷。
　　与同行一起慢慢熬过黑夜，即将天明。
　　……
　　车辆缓缓启动。
　　到达目的地之前和朝朝聊起了昨晚的遭遇，我其实也很好奇朝朝的看法。
　　朝朝好像没什么看法。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下车观望了下四周，觉得环境还可以，所以这就是我们以后工作的地方了？第一感觉觉得还行。
　　后来才明白这只是中介先生们工作的地方，经常干着缺德的事情，需要一个好的环境平复心情。
　　合同的签订让我有点不愉快，打算挑点刺然后看看有没有一起炸毛的同乡，不过结果是令人难过的，这一届来打工的同乡血性不行。
　　人进你退，你进人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生来就是一场博弈。
　　我现在无比怀念那些一点就炸毛的伙计们，他乡异地，不报团取暖怎么让别人心有顾忌。
　　说实话，如果不是之前的意外遭遇，我可能会直接扭头就走，然后大概率会遇见第二个中介……
　　身份证被借口办手续押走了，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看着大家都沉默不语，我以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中介先生们还热情地帮助我们每个人都办理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并声称这张手机卡是用来计算工时的，而且工作结束后会帮忙注销。
　　我不太明白，工时的计算和一张手机卡能有什么联系。
　　接下来再度乘车赶往工厂入职。
　　……
　　他们其实是一群杀人犯。
　　这罪名是鲁迅先生定的。
　　鲁迅先生说过：“生命是以时间为单位的，浪费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
　　我也不知道这破厂在哪个地方学习的规矩，只是临时工的简单入职，空耗了别人无尽的光阴。
　　空等时间之多，手续之繁杂，甚至一度让我以为我是哪家大厂的白领。
　　希望你们结算工钱的时候也能这么正规。
　　中途让交钱去体检，不过体检报告到最后也没给我看一眼，我对此耿耿于怀。
　　我花了钱的。
　　之后又是漫长而百无聊赖的等待。
　　闲着没事探查了下四周的环境。地方不大，绿植稀疏，过道入口基本都装设了摄像监控，来往人员也基本是满脸麻木，没有笑意。
　　不过最让我觉得不可理喻的，还是四处张贴的禁止吸烟的标识，尤其是厕所禁止吸烟……
　　能拥有这么天真的创意，我在想老板是不是XJP人……
　　至于中介先生们，大概是满心欢喜地又去欢迎下一批的猪仔了，留我们在这里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