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乐园(1/1)


  2009年夏天,是我参加当时天然气事业部篮球队的第3个年头,球队为了蝉联冠军,请来了州上最好的篮球教练,张海军,这哥们的风格是速成,就是在最短的时间,把球员的体能拔到极限,在球场上以很快的节奏取胜,也就是在这一年,我在州足球场的观众席跑Z字形的时候,练废了膝盖。一开始只是疼,没有当回事,后来膝盖居然肿的跟足球一样大,医生说是积水,不建议我再进行任何剧烈的体育运动了,那年,我第一次在替补席上看着自己的球队取得冠军。
  没有了篮球的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因为这些年,除了工作、吃饭、睡觉,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在球场上,我只会打篮球,别的什么都不会。
  记得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跟孤魂野鬼一样在大街上闲逛,在一个摩托车店门前停了下来,因为看到了一辆有着橘黄色油箱的本田摩托车,我被这辆摩托车协调优美的外观吸引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摩托车驾照,也不知道摩托车的具体构造、性能,对摩托车一无所知。第二天,我拿着9650元钱来到了店里,老板帮我快速办理了摩托车驾照,并且上了牌照。我兴奋的接过属于自己的第一辆摩托车,本田CBF125。老板教会了我怎样换挡后,我就骑走了,结果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就熄火,后面的大巴车一脚大力刹车,差点把我碾了,最后灰溜溜的把摩托车推回了家。
  一年后,我已经能熟练的骑着我的小本田去任何地方了,除了这些,我还在上海定做了新的排气,从日本雅虎日拍网上购买了比赛用的化油器,和比赛用的点火器,轮胎换成了米其林的热熔胎,整个车动力强了不少,在大街上已经可以无视任何125级别的摩托车了,那时候,国内还没有250及以上级别的市售车,但是,小本田的动力已经满足不了我对速度的追逐了。于是,我把目光转移到了水车上(zousi摩托)。
  当时,焉耆县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出手自己的水车,1993年日本制造的本田流浪者VRX400,这车有复古的造型,迷人的V型双缸发动机,镀铬的排气,很宽的轮胎,当时见了完全不能自拔,因为是水货,并且车况很差,价格也很便宜,因为这车不能上国道行驶,于是我花了3400元人民币,在摩友的电焊店定做了一台小型拖挂,开着我的森林人,拖着我的拖挂,从焉耆县拖了回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车,一是不能骑,二是没有地方存放,于是我在市区外偏僻的一角,为了我6000快买的摩托车,花了2万块租了一个120平米的废旧厂房,又花了一些钱,对屋顶重新做了防水,天花板重新做了防火处理,重新拉了380V工业电,安装了风机,搬来了一套二手的真皮沙发,搬来了自己的松下组合音响,购置了摩托车举升机、大功率的空压机、一整套气动工具、钳工台、磨光机、喷砂机、电焊机、工具架、抛光机、数百个不同型号的不锈钢螺丝和螺帽、摩托车保养用的各类油品,简直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开始动手拆解这台流浪者,翻新车架、发动机、电路、水路,自己抛光所有的金属件,需要重新镀铬的,寄到广东进行翻新。
  慢慢的,我这个工作室有了名气,因为设备太全,甚至已经超出了市里的所有的摩托店。几个关系好的摩友开始经常来工作室修理摩托车、聊天、一起抽烟、喝酒、聊女人,有的甚至喜欢带着女朋友过来。
  王东,出租车司机,自从离婚了以后,孩子交给了老家的母亲抚养,在库尔勒唯一的亲人可能就是他那台三洋250摩托车,自从认识了一个做医美工作的女生后,就经常把女朋友带到工作室,于是,就有了我光着膀子边抽烟边修摩托车,边听着《迷失音乐》里播放的英伦摇滚,这俩货就在我沙发上打情骂俏,但是互相一点都不影响,这种画面,就像高中的时候,我们将高中部三楼的一个小房间占为己有,对老师说我们练健身,实际就是在里面抽烟、喝酒、弹吉他,和女生聊天,虽然不一样,但气氛是一样的。
  吴海波,采棉机老板,两个孩子的父亲,因为生意,每年春秋消失,冬夏准时过来报到,他喜欢越野摩托,经常带我去沙漠深处滚刀锋,玩些一般人不玩的极限运动,他喜欢把自己的越野摩托放到我这,没事自己过来保养、清洗。
  老薛,舞蹈老师,军队文工团出生,天生的活地图,喜欢玩拉力探险,每次只要有了他,绝对不会迷路,他喜欢改装自己的铃木350,甚至准备了2台一样的发动机,后来我们一起沿北山便道,穿越库鲁克塔格山,找到了那个传奇的岩画,当然,这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也正是因为他,我学会了看地形、看山势、识别方向,为后来一个人穿越探险打下了基础。
  后来,我把工作室起名《失乐园》,他们问我这个词是啥意思,我说,就是即将失去的乐园,哈哈,因为我知道他们没看过看过弥尔顿和渡边淳一的作品,就不多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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