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1/2)


  仇顺被刘坚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怎么骗你了?”
  愤怒的刘坚指着仇顺的手臂说道:“我这文身的蓝色如此浓厚,近乎黑。而你这手臂上的文身部分地方都已褪色,分明是早就纹上的!你和这些贼人定是连裆,一起来诓骗我!”
  眼见事情败露,仇顺倒也不争辩,无奈地耸耸肩,大喊道:“没想到还是被他拆穿了,老邓你进来吧,穿帮了。”
  气急败坏的刘坚哪儿等得邓宏志等人进来,站起身来登时就冲出船室,与之前一直站在邓宏志身后的中年男子撞个满怀。那男子膀大腰圆,自是纹丝不动,只有刘坚好似撞到一面大墙,反弹回来摔倒在地。
  但此刻的刘坚哪儿还在乎这点疼痛,猛地便爬起来。随后三步并做二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了邓宏志的领口。“说!为什么要设计害我!”刘坚发出的愤怒之吼仿佛倾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邓宏志用力一推,把刘坚推开,随后整了整衣服说:“告诉你真相你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
  “我们不是海盗,我们是海商。”
  “哈哈哈哈,”刘坚闻言大笑,“挂五峰旗还说不是海盗?”
  “不是。五峰旗只为行船方便。”
  “杀人越货还说不是海盗?”
  “从没主动杀过人,只杀过不开眼来打劫的海盗,要不然怎么说为了方便挂五峰旗呢?”
  邓宏志虽对答如流,但刘坚仍是咄咄逼人,他指着桅杆说:“《大明律》规定,擅造二桅以上违式大船,将带违禁货物下海前往番国买卖,正犯比照谋叛已行律处斩,仍枭首示众,全家发边卫衙充军。你还有何话说?”
  邓宏志叹了口气:“朝廷一纸禁海令,便绝了沿海居民生计,吾等不得已而为之。”
  “朝廷对渔民打渔自无约束,何来‘不得已’?”
  邓宏志指了周围一人:“此人名叫阮飞,家中老父年迈不堪劳作,老母病重,每月需要钱一两,打渔如何挣得这么多钱财?唯有跟我出海经商才能保其老母性命。其余人等,大都有类似苦难,你未免太过天真!”
  刘坚没想到,自己原本如此强势的质问,竟被邓宏志一一驳回。虽然他所言于法不容,但于情可悯,一时之间让他也不知道如果继续追问。
  沉默了片刻,刘坚似乎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话,又一指邓宏志:“那掳人呢!我非自愿,为什么被你们掳来!”
  “只掳过你,也是有原因的,将来你自然会知。”
  “哈哈哈哈,找不到借口便想随便糊弄过去!来来来,什么原因说与我听,今天不说清楚,你刚才那些话则全是胡诌!就像你之前出尔反尔一样,全是骗人!”
  那中年大汉此时插嘴道:“有必要跟你啰嗦那么多吗?反正你现在镇龙纹已经纹了,你还能去哪儿?你要不爽你还一头扎海里去,没人管你!”
  刚才中年大汉与刘坚相撞后,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此时正在刘坚背后。那如洪钟般的声音震得刘坚内心都多了三分胆怯,一下子没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鸣,你少说两句。也罢,刚才都问你了能不能接受真相,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你拿去看吧。”邓宏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坚。
  刘坚接过信封的时候,已经有了一股异样的熟悉之感。待到取出里面的信件一读,方才知晓这信封就是自己之前替父亲送去宁波慷岁堂的那个信封。
  而比这更令刘坚惊讶的,则是信的内容。
  这封信完全是一封托孤信,言语之间,好似是长辈对晚辈嘱咐一般。刘坚的父亲刘子仲显然和邓宏志相识已久,说要把刘坚托付给邓宏志。并且提到了自己的儿子性格倔强,如果明说那断然是不肯入伙的。不妨先设计诱骗他入伙,等到相处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心甘情愿跟随邓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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