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挨打（1/2）

　　袁兰兰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
　　袁佩林加重语气说：“我问你话，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杨小花急忙说：“大哥，没事的，是晓楼自己不小心，不关兰兰的事。”
　　叶晓楼走到袁兰兰身边，给她擦了擦眼泪，说：“袁叔叔，不怪兰兰妹妹，是我自己没反应慢。”
　　袁佩林没理他们，又用筷子蘸了几滴菜汤滴在袁兰兰手上，问道：“烫不烫？”
　　袁兰兰哭着使劲甩手，虽然天气很冷，但菜汤毕竟是从滚烫的火锅里出来的，温度还是有一些。
　　袁佩林吼道：“这都受不了，你还拿烟火去烫别人，要是弄到人家脸上毁容了怎么办？冲到眼睛里去，把人眼睛弄瞎了，你赔的起吗？才六岁你就敢这么干，长大还得了？”
　　袁大娘抱着孙女说：“孩子小不懂事，疯疯闹闹的玩，她也不知道会烫伤晓楼，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袁兰兰见奶奶出来撑腰，哭的更大声，“是他自己不躲开……”
　　袁佩林气的一把拽过女儿，“啪啪”在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还犟嘴，去年你在学校把剪子戳进同学手掌里，我赔了多少钱？你这么快就忘了？还不知悔改，就不要上学了。”
　　杨小花还想再劝，袁佩林直接把袁兰兰推到院子里：“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
　　新的一年，就以这样的方式拉开帷幕。
　　袁佩林家没有亲戚，相互走动的就是村庄里左邻右舍，拜完年各自在家。
　　经过袁佩林的帮忙，杨小花终于在初十这天拿到证件，回去路上，杨小花计划着打算提一下返程的事情，眼看叶晓楼就要开学了，他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小花，跟你商量个事情。”袁佩林说。
　　杨小花闻言，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下去，说：“大哥，你有事尽管说。”
　　袁佩林沉吟了一下：“是这样，兰兰今年秋就上二年级了，但是这孩子……哎，从小被惯的太狠，在学校无法无天的尽惹祸，我寻思她和晓楼年龄相仿，我想把他们送到一个学校去，这样两个孩子也有个照应。”
　　“晓楼这孩子沉稳大气懂事，我很喜欢，他应该有更广阔的眼界，外面的教学资源肯定优于山区，他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你是什么想法？”
　　杨小花看着袁佩林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本她酝酿辞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如果叶晓楼能留在这里读书，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在老家，上学条件非常艰苦，五个村只有一所学校两个老师，管着学前班到四年级六十多号学生，遇到农忙时节，老师要休课回去收庄稼。
　　教室是村里盖的两间土坯房，历史的变迁使墙壁薄了一半，下雨还漏，大风天气一过，就要组织学生家长去修补屋顶，一二年级一个教室，三四年级一个教室，到五，六年级要去几十里山路之外上学，好在可以寄宿，不用在来回走路。
　　小学上学路也很远，每天要走七八里山路去学校，放学后在走回去，叶晓楼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要起床准备，旁边大哥叶方永的两个孩子，老大叶青梅已经上五年级去学校寄宿了，老二叶青海上四年级，在大嫂的挑唆下，没少欺负叶晓楼，有次还险些被叶青海弄成聋子，杨小花每天必须接送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