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择（1/1）

　　在这样的情况下，秋水必然不能独善其身，而且，他也需要考虑更多的可能性。子陵，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只是这其中也还有很多的变数，那就是秋水的调查到了一定地步，就中断了。至少，他们并不知道在秋水调查到子陵后的那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已知的案件里，秋水调查的几个案件之中，有四个是与之相关的。其中一个涉及到了六扇门的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子陵。
　　假设子陵是被特意安排进去的人，那这四个案子之中，也就是之前晨曦调查并且带来的案子。第一个就是百富门弟子虐杀案，之后发生了天神娶亲案、枯井案和百岁婴儿案。
　　天神娶亲，则是因为当地有一个传教的邪教，为教内寻找年轻的女儿家作为教内的禁脔。同时也依靠采阴之法修炼一种西方术士的邪功。等到秋水解决此案之后，得到了这所谓的天神殿殿主和背后支撑他们的力量的线索。而他们的目的，就是积攒力量，随时准备与中原武林作对。
　　这无疑是证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测。至少，是证明了秋水对他们针对整个朝堂的可能。随即他便修书武林盟主，让他提早在暗中派遣可靠之人进行防范，但表面上一定不能急躁。
　　而解救出来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有些精神失常，甚至于禁忌成魔，已然是无法治愈。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打击，而洗脑了的，被专门的地方收容，更多的人则是无奈舍弃，或许勾栏瓦肆已经成为她们最合适的地方。
　　而枯井案，则是在一座城里的水井全部干涸，这本不是六扇门的事情，但在百富门案件后，被抓的人有所交代，似乎是对方在种一种什么毒花。而这种花需要吸食大量的水分，秋水则是去调查这地方到底在哪里的。
　　按照对方大体说的位置，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所说的就是这座城。一城的井都在短短半年时间干枯，还不能说明这其中的不正常吗？剩下的就是寻找这问题所在。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方种植的地点不可能是城内，第二就是靠近上游的水源。
　　如果是在下游，河流先经过城池，那这座城的供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种植毒花，本身应该会对其他植物有所影响，更何况它们对水源的渴望和吸食能力极大，周边的其他植物一定会十分匮乏才对。
　　果不其然，秋水在打听之后，周边的农户提到了佛陀西山。是因为那里曾是这座城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和命脉来源，才以“佛陀”命名。而水流源头在山的西面，所以西山是最有这个可能性的。
　　这次动手的就只有六扇门的人，主要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看守在这里的人到底是何等高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的实力一定不普通。而到了地点，他们只发现了花圃，并没有发现种植看守的人。而从花的生长程度，应该是已经成熟了。
　　六扇门派人将一朵花分开几个部分交给了唐门、太医院和江湖上有名的玉面神医查验，令秋水欣慰的是，他们并没有白跑一趟，这确实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是人工特殊培育出来的。
　　不过，太医院并没有特别的说法，这到底是做什么用途，也无法得知。
　　唐门那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正常使用，并不是什么难解的毒，但如果用以特殊方法，确实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在结合六扇门那边被洗脑的女子那边。唐门最终确认，是这种草药所为，而那些女子变成这样，也不过是因为被当做药罐子来试药所致。
　　而玉面神医却可以确信，这药的用途与玉门关一股古老的部族使用的巫蛊之术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但玉面神医本就出自那里，可以确定不是他们所为，但有没有关系，他可以进行求证。
　　事实基本上变得清楚起来，秋水开始着手整理这些案宗，给金总捕头亲自送去。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不能太多，至少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他对金总捕头说明这些后，金总捕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你觉得这和我们内部有关系吗？”
　　“对方安排眼线是绝对的，所以我们要选择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来完成后面的计划。至少是继承我的遗志。”
　　金总捕头随即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一丝的错愕，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选择谁来完成后面的事情。”
　　“如果我不幸死在调查之中，我请求由晨曦来接手这个案子。”
　　金总捕头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因为他很清楚，秋水选择的绝对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只是同样，他有些猜到秋水这么安排的原因。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秋水，或者说是六扇门，就动了别人的一盘棋。对方势必会打击报复，虽然不会直接朝着六扇门来，可秋水势必要折进去了。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把六扇门拖下水并不是好事，而唯一能够变客为主的方法那就是他故意送死。这样对方没有了发难的理由，六扇门也能借此插手调查。
　　“可是，子陵与你私交甚密，足以可以帮助你完成调查。”金总捕头自然是知道他们的私交。
　　秋水摇摇头：“他不合适，子陵出身‘水族’，本就有一定的身份。而且，我们当初三方结盟，‘水族’为的就是明哲保身。子陵加入六扇门，也是‘水族’的权宜之计。如果子陵加入，反而是把‘水族’也拖下了水，一旦东窗事发，对我们、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处。
　　“其次，以小十的身份，是最容易做到我们所期望看到的那一步的。而且他的身份也是最尊贵的之一。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寻求那个人的帮助。”
　　金总捕头微微颔首，他知道，秋水已经把后续问题都想到了，所以才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