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开膛手 四（1/2）

　　姜如玉因为太过兴奋很晚才睡，隔壁公鸡打鸣打得快背过气了才把她叫醒。
　　整理完被褥，床上空空如也，孟中楼一夜未归。
　　换作平时她肯定又要自己生闷气，但是今天她看什么都美，也懒得管孟中楼了。
　　本来想着正好开火做点早饭，无奈锅还没有换，只能让孟忠来借一辆独轮车推着金属块去找铁匠铺。
　　姜如玉择完菜正在院子里拼命缝衣物，耽误了几天，她怕赶不上计划。
　　怕什么来什么，又来人打扰她了。
　　“孟忠来在家吗？”
　　张捕头带了自己的一班人来到孟家，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的姜如玉。
　　他让其他人在门外等着，自己则小心翼翼进门，向姜如玉打听孟忠来的所在。
　　因为院子很安静，看起来孟家只有姜如玉一个人在。
　　“他去街东边黄铁匠的铺子了，出什么事儿了？”
　　姜如玉放下针线，起身迎接张捕头，这才看到门外阵仗，心中先是一惊，又转念一想，也许张捕头只是路过。
　　平时的小案子，张捕头带着王捕快就去了，今天却带了整班人。
　　她还想是什么大案子呢。
　　“你去找孟忠来，直接带去衙门。”
　　“总之，您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捕头闻言回头嘱咐了王捕快几句，又换成笑脸对着姜如玉。
　　姜如玉不明所以，但还是收拾了东西跟着去了。
　　“您先认一认人。”
　　赵捕快打开停尸房的门，张捕头领着姜如玉到一张木板床前。
　　说话间，拉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露出了尸体整理过的惨白的脸。
　　没拉开的身体部分，在肚子上有着不规则的缝合线路。
　　“中楼？中楼！他怎么了？”
　　姜如玉表情不断变化，因为白布揭开的脸正是她的丈夫孟中楼。
　　她先是不相信，质疑之后才是震惊，再然后是不解。
　　家里好好的床不躺，结果在这里躺着。
　　“孟中楼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张捕头在姜如玉认尸体的时候打开了札记，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写下了一行字。
　　确认死者身份孟中楼。
　　然后平静地说出了死者的身份。
　　“九妹，你一定要帮我抓到凶手。”
　　“姨，你别难过，我肯定把案子查清楚。”
　　姜如玉激动地抓住张捕头的手，边哭边说。
　　张捕头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小名尴尬地制止偷笑的其他捕快，慢慢松开被抓的胳膊。
　　拉扯间，札记的被划了一笔，变成了×。
　　“捕头，人来了。”
　　“而且...”
　　门外救星来了。
　　是王捕快带着孟忠来，看见姜如玉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捕快放孟忠来进屋，撇了一眼姜如玉，悄悄在张捕头耳边说了一句。
　　“忠来，你爹没了。”
　　姜如玉拉过孟忠来站在尸体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捕快的怪异表情。
　　哭着对儿子说明情况。
　　虽然夫妻关系一般，但谁家不是呢，日子还得过。
　　但丈夫死了她也活不了了，这时她才能和关万水感同身受。
　　“肚子上是什么？你们剖开验过了吗，他怎么死的？”
　　孟忠来异常平静，现代教育下的他实在理解不了古代从一而终的思想。
　　孟中楼的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他替姜如玉开心。
　　他把白布拉开大半，露出了孟中楼裸露的身体，和怪异的伤口。
　　“姨，尸体认完了，我们有话要问忠来，您先回去等，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