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跟踪（1/3）

　　什么突发状况都再没发生，我静静看完了鸦群啄尽“食物”，逐渐散去。
　　直至最后一只乌鸦消失在视野中，耳边忽然响起激烈的掌声。我麻木地转头看去，只见人们都恢复了常态，说笑着什么鼓起了掌，像刚欣赏完一场杰出的演出。
　　掌声如雷，我却丝毫没有为之感染。因为这是庆祝虐杀同类的礼赞，是世界上最令人不耻的礼赞。
　　这样的梦，就让它散去吧。极度厌恶下，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紧接着，空中悬挂的铁链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在下面笑容不再的人群惊呼下，寸寸崩裂，坠向地面。
　　随之破碎的，还有我眼前的一切，酒楼，平台，恐慌的人群。所有的事物，都没能逃过，全部化为虚无。
　　“这才是审判。”我喃喃自语。
　　恍惚间，我睁开眼，已是天明。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多，无疑比我以前起的早太多了。想不到一直追求的早睡早起居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我哭笑不得。
　　令我满意的是，经过这次梦的验证，基本可以确定塔罗能对梦里的我起到暗示作用。
　　如果没有之前占卜提醒我不要为他人强出头，我刚刚十有八九会以身试险，葬身鸦口。
　　然而这一切只是场梦，为我脑子虚构出来的罪人不值得冒险，一旦赌输了，代价看那些人凄惨的结局就可想而知，势必会让我精神严重损耗。赌赢了，也毫无意义，梦终究是要散的。
　　就结果而言，昨夜确实平安无事，通过保持中立，全程只做个旁观者。直到梦散，惊悚是有点儿，但没有遇到任何实际危险。
　　倒是我在梦醒时说的台词，让我醒来时莫名羞耻，幸好是在梦里小声说的。
　　至于为什么这次我能自己醒来，我猜测，很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也觉得这梦毫无意思。
　　我对不感兴趣的事物一贯排斥，不喜欢吃苦瓜，不喜欢长跑，不喜欢漫无目的地逛服装……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我也懒得在他人面前掩饰，为此还屡次挨老爸训。
　　所以当我潜意识里也觉得这梦已经毫无意思的时候，只是单纯磨耗精神时，被排斥的梦就开始自行瓦解崩溃。
　　相反，但凡当时鸦群转而攻击我，哪怕我命悬一线，生死未料。只要我潜意识里不觉得无聊，估计这梦就还能继续做下去。
　　今天是周一，学校要举行升旗仪式。我洗漱好，换上校服。既然难得早起，我不妨像模像样地用功一番，拿出书本默背课文。
　　用过早饭，我离开家，走向学校。然而没走两步，就感到了异样。
　　那是种如芒在背的不自在感，有过类似经历的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有人在窥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