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1)


  这是狂风暴雨的夜晚,我驾驶着个陌生男人的车在多树的泥泞小路上超速行驶,我快速转动着方向盘,只要有丝不小心,就会被迎面扑来无数的树木撞倒,雨滴也疯狂地拍打着玻璃窗,如索命般想要将我们拖曳出去。男人坐在后排座,注视着我的所有操作,说起来也没学过开车,可是这种飞驰的爽感让我觉得开车这种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样,穿过了这片树林,我们来到望无际的海上,车竟然腾空前行,男人说,脚下有看不见的路在托起我们,但路与路之间也有不小的间隔,这间隔肉眼同样看不见,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大海吞噬,我们停在这,男人说他要去买东西,然后把我锁在车里。
  车没有车门,只有道拉链门,男人就这样打开钻了出去,害怕我不小心出去踩到悬空的间隔,他在外面锁住了拉链,并告诉我定要留在这里等他,不要到处走动,我哑然失笑,天底下所有的那个男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吗?我个人在车里等待,可他没有想到电闪雷鸣的天空唤醒了大海本来的汹涌面目,巨浪翻起几十米来将车从间隔中吞了下来,而我与车起翻滚,水不停从拉链的缝隙中漫进来,在水位渐涨的车内,死神正漫步向我走来。我使劲全力也打不开这拉链,或者说,我只是试了下就放弃挣扎,海水已经漫延到胸膛处了,我闭上眼睛开始等待,不知什么缘故,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死亡,相反,我竟然直渴求着这天,因为我的全身细胞正在雀跃着,欢呼着死亡的降临。脑海开始走马观花,过去发生的事幕幕回溯,如此清晰却又不可触碰。海水已经淹没头顶,可我却没有丝毫溺水的窒息感,也许我已经在记忆画卷的展开中悄然停止呼吸,死亡这个节日在这最后刻为我带来了名叫安心的礼物,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不会有任何负担,在我这样想着时,我的身体已经随着车子起堕入无尽黑暗的深海之中,个绝对安静的、早该达到却未曾到达的世界。
  然而我却并没死,再次睁开眼睛是在熟悉的床上,命运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总是将我想要得到的在梦里慷慨给予我,等到梦醒时分,什么都消失不见,烟消云散。
  我叫李树,因为叫李树所以从小到大总是有人叫我梨树,但是李子树不也叫李树吗,这是我从小到大都纳闷的件事。今年二十二,大学刚毕业年,目前在家小酒馆兼职驻唱,说是兼职,其实相当于是主业了,因为也没有其他正经——父母眼里的工作,不过个月挣得除去必要开销还能积蓄点,况且最重要的点就是,不像正经工作那样固定时间上下班,这对于懒散习惯的我实在太过友好,所以我没理由讨厌这样的生活。
  可为什么做这样的梦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总是想要逃避现实的想法瞒不住自己的身体,我晃了晃头,想要把这无关紧要的思绪摇出脑外,顺手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08:41,嗯,今天醒的还挺早的,应该是不错的天。
  正常的洗漱流程过后,我准备出门吃个早饭,对了,目前是个人租房,老式小区的四十来个平方,对于个人生活来说绰绰有余,平时没什么开销较大的爱好,所以生活质量这块自然而然就提高了不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房东是个很好说话的女人,看起来就三十岁左右,我叫她张姐,下楼后,看见张姐在晾晒床褥,
  我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张姐。”
  张姐回头笑着对我说:“今天出门这么早呀。”
  “偶尔也会早起嘛,饿了去觅个食。”我边说边走。
  巷子两侧都长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树,反正不是梨树,这个时候已经有晨光透过叶缝打在地上,我低头踩着光斑,就像小时候玩贪吃蛇口个的精准,还没想好要吃什么,说起来吃早饭这个习惯的养成还要感谢两个女人,个是我老妈,老妈总是说个连早饭都不吃的人不会有什么出息,我说全球首富比尔盖茨就说他不会吃早餐,老妈又说你说的那什么比尔他就是吃了也不告诉你,他老妈也会让他乖乖吃饭的,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老妈总是有套她自己的道理。另个是刘木南,个我不太了解的人。
  走进常吃的这家早餐店,店里弥漫着面香,种家乡这边不同店但相同的面香,有好几个老大爷正坐着吃包子喝豆浆,也有年轻人在吃着面,我和老板说:“叔,还是二两牛肉面…”老板顺着我说:“不要葱姜蒜和洋葱。”我笑着说对然后找了个空桌子坐下,老板和老板娘也笑了。
  打开手机,有条猴子在七点时给我发的早上好,猴子是我高中三年个宿舍的好哥们,那会他就像大哥样照顾我,虽然考上大学后各自都奔向了不同的城市,他去了海南,座四面环海的岛屿,我对那里的印象只有椰子树、沙滩和海浪,不过毕业后,他因为工作分配回到成都上班,我则从上大学到毕业直都待在成都,我想这就是我俩的兄弟缘分。五年来,我们都默契地保留了个习惯:谁先起床就给对方发问候消息。我像大多时候样回了个太阳的表情,阿姨把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我边吃边刷新着列表,刚好喻柔发来条消息:“梨树,你醒了没,起床吃早饭,我请客。”我拍了张牛肉面的图片发了过去:“正在吃。”“你给我也点碗和你样的,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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