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黑头、小二和我(1/1)


  晚上,棍子叫上我(疯子)、黑头和小二来小区门口的面馆喝酒。我们四个是高中同学,“棍子”这个称谓,我们先前叫他“个溜棍”(方言,意思是不直的棍、弯曲的棍),后来叫着叫着变成了“棍子”。“黑头”顾名思义,皮肤发黑。“小二”原名“店小二”,因为他性格温顺,脾气好,见谁都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像极了过去酒店的“店小二”。我的外号叫“疯子”,是由于我打篮球时太猛,横冲直撞,像“疯子”一样,后来就叫开了。
  他们三个个头差不多,都不高,上高中的时候,座位都比较靠前,经常一起玩,我坐的靠后,和他们玩的不多。上大学时,我和棍子、小二在一个学校,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后来大家都回老家上班,我和小二在一个学校,棍子在一个小学当老师。黑头是个富二代,家里的买卖在我们这小县城也是有名有号,毕业后边当城管,边照料家里的生意。我们高中同学里边,在老家工作的也有十多个,但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比较多,每周都聚个一两次,一般不多喝,四人一瓶白酒,一人二三两,如果谁还想喝,就搭上几瓶啤酒。我们喝酒的地方大多是一些糕馆、面馆等小吃铺,一顿消费一百多,大家轮流出,喝完后偶尔还会去KTV唱一会,或者打会牌。
  我感觉和他们在一起是最放松、最真实的时候,有一种归属感。因为从小就认识,所以谁是个什么货色,爱干什么事,包括工作经历、感情经历、家庭情况等等都知根知底。所以大家在一起也不装,都做最真实的自己,都畅所欲言,既聊工作、聊家庭、聊女人,也聊历史、聊文化、聊政治。和绝大多数男性同胞喝酒时一样,女人是最引人入胜的话题。每到这个时段,就到了黑头和棍子的主场,我和小二成了忠实听众。我虽然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但都属于平淡、苦情、不香艳的那种,他们几个也比较了解,没什么可聊的。小二就更没得聊了,上学没接近过女人,工作后谈过几段短暂的、正经的、以结婚为目的恋爱,正经到最多拉拉手,目的性强到一上来就聊房、车、彩礼,谈妥就结婚。黑头有钱,结婚前经常出入各种红灯区,婚后基本不去了,但身边的那种社会朋友比较多,会向我们聊到哪里哪里好玩啦,有什么特殊服务啦,怎么玩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啦等等。黑头聊得内容虽然让我们大开眼界、浮想联翩,但这种事情离我是既近又远。说近吧,以我的收入,这事偶尔也能实现一下。说远吧,一方面我有点洁癖,既有身体上的,又有精神上的,我觉得男女那点事得建立在感情上;另一方面以我那点收入,在这上面实在不舍得,也不敢去,万一上瘾怎么办。
  最让人意难平的是棍子,和黑头不一样,黑头是花钱办事,在社会上还是比较规矩。棍子是相当善于向身边人下手,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基本都是真实的,我们大都亲眼见证过,他也不藏着掖着,让我们羡慕嫉妒恨。说来也怪,棍子相貌平平、经济条件也不好,矮壮矮壮的,头脑简单、行事鲁莽,但能说会道,特别招女人喜欢,那家伙也是来者不拒,有机会就上手,上手就放倒,当然,也遇到过进行到一半,提起裤子吓跑的,这些都是现在我们百听不厌的猛料。
  棍子上大学时是学中文的,看上去忠厚老实,是系里领导、老师们眼中的红人,一开始就当了班长,所以在应对考试、入党、贫困补助、论文答辩方面是相当有能力的,在加上师范类院校中文系女生也多,所以那时候就开始不老实了。
  棍子那时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三年多,跟我也很熟,两人一直到毕业后还准备到一个地方工作、结婚,后来由于工作原因去了不同的地方,最终不了了之。我前几年去省城学习还碰见过那女的,她也当了老师,也是去培训,也已经为人妻母,我们聊了一会,她问起来棍子的现状,眼圈有些湿润,还说当时真的是想和棍子相伴终生的,多么熟悉的桥段啊。

和老师爱情故事差不多的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