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3)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怎么了?”
  “你自己要打架,为什么说是……说是我的关系?”
  “什么你的关系。”
  “姚村女婿,半个儿子,哼,班里都传疯了……”
  “那又怎样?”
  “明明就是你自己打架瘾犯了,硬说是为了我,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都在传。”
  周明他们群殴的第二天下午,姚玲玲找到周明,两人吵了起来。
  “多大点事啊。”
  “以后别找我了,我们一刀两断。”姚玲玲气愤的离开。
  “什么意思?”
  “分手!喔,不对,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就是字面意思。”
  姚玲玲走了,周明狠狠的一拳打在一颗梧桐树上,疼痛直达心底,“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的。”
  杜文在医院里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了,周明和梁宇把他的屋里整齐收拾了一通。从此,杜文就得到了“杜抟官”的名号,抟官在四川方言是巴结上司的意思,杜文在成都读的大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但每次孩子们夹道以喧闹的方式“欢迎”他时,他依旧一副泰然自若。
  起初这个名号在其他班级里传开,后来五一班的一些学生背地里也这么叫。
  梁宇有些痛心,每次别人这么叫,都痛心疾首,只是默默地仍受了;周明就不一样,最近周明就像吃了火药一样,一言不合就怼,甚至要动手。所以,只要周明在,就不会胡言乱语,但是只要周明不在,就会肆无忌惮,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天周明和梁宇没怎么说话,首先是周明情绪低落,其次是周明去斗殴没叫上梁宇,梁宇觉得周明是看不起他,内心除了怨念,还有些许嫉妒,梁宇多希望自己也像周明那样戴人尊敬,走在路上也被有人毕恭毕敬的打声招呼。
  可是,他毕竟不是周明。
  因为周日休息,学校组织延后一天植树活动,天空中飘起了小雨,地上被雨淋着的冬日留下的枯木,散发出有别于花的香泽,可是空气里残留着冬日留下的冷。
  “杨树,杨树,你就该种白杨树。”
  “没有啊,我也想种。”
  杨树和杨逆一个挖一个铲,一个小土堆厚厚堆了一地,两人已经汗流浃背了,杨树还是笑着回应周明,现在两人已是好朋友。梁宇和周明同挑了一桶水,梁宇一个踉跄,“啪”的一声,人和桶一起摔了,水和泥土染湿了梁宇的背。
  “怎么搞的,这么远提来的。”
  周明一边扶起梁宇,一边骂道,“废物一样。”
  “我是废物,那你别跟我组一队啊。”梁宇重重地甩开了周明的手,自己爬起来。
  “行行行,挑水去了,靓仔。”
  “靓个毛,衣服都稀泥染脏了。”
  “大男人讲究那么多干啥?”两人还是回去到水池挑了一桶水回来。
  “前任种树,后人乘凉,几十年后,你们的孩子坐在这片树下乘着凉快,一面想着这是当年我老爹老妈种下的,这是多么件浪漫的事情。”
  杜文指挥着大家,自己也用锄头挖着地,从小缺少劳动,过不多久就气喘吁吁的,手心里起了几个水泡。
  “伟人说得好啊,我确实需要劳动了。”
  杜文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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