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1/2)


  我爸爸的爹,那个留着长长的到胸前的白胡子的老头,总是不自觉的流出口水和鼻涕然后用他脏脏的像干枯的树皮一样的右手擦掉,那个名叫王十命然而并没有长寿的老人,他的祖上是姓潘,然后被过继给了没有儿子的王家,所以他的后辈全部姓王。
  他也是我的爷爷,据我的父亲说我的奶奶在我两岁时就去世了,我也仅是见过遗像,一个带着自己做的蓝色帽子的慈祥的老太太,留下的遗像是黑白的。
  爷爷同我的姑姑一样重男轻女,只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以至于我们小时候在路上碰见爷爷都是害怕的,人家头仰的高高的和我的姑姑一样的姿态,也不搭理我,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偷偷的看着,期盼他能看我一眼。经常路过我家门前去他的大儿子家去看长孙,谁能知道他大儿子的人品他没有看清呢?
  在我爷爷临终前两年,几个儿子商量着一家管一个月,我不知道在大爸家他过的怎样的日子,但是到我家以后我的母亲是没有亏待过他的,我的母亲虽然不喜欢他,但是院子里的偏窑也是留给爷爷住了,一顿饭没落下的做了,而且打发我晚上去跟着睡了,(写到这里我突然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我母亲当时说不能留老爷子一个人睡,我现在突然想着万一老爷子半夜去世了呢?我一个小女孩怎么办,当时由于太小10岁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害怕)由于我给爷爷做伴也得到了一些好处,最直观的就是对我的态度变了,变得和蔼慈祥起来,还有我的姑姑会买一些好吃的专门送到爷爷所住的房间,爷爷会藏起来,然后我在的时候让我挑一些拿着,让我不要告诉我妹妹,还有母亲,我当然不会说,那些装在盒子里的精美点心让我满足开心,我一点也不敢贪心只在众多点心中挑了两个,晚上放学爷爷再让我拿一次,说你多拿几个,我还是只拿两个,我怕爷爷觉得我贪心讨厌我,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了,应该是拿给他的长孙了,一个老人不可能吃的那么快。
  一次早上我起来准备上学时,下炕穿鞋子,在天微亮的时候我摸到我母亲给我做的布鞋湿了,我马上想到可能是尿,我拿起来闻了一下有屎味儿,我怕爷爷尴尬也没有问,就那样穿着去上学了,我也没有告诉母亲,我怕母亲会因为这个骂爷爷,我家偏窑的地还是土的,爷爷应该是尿了带了点屎顺手泼地上了,白天就会干。
  母亲每天做的饭也是打发我端去给爷爷,我一直觉得人老了好可怜,从来没有觉得厌烦。
  那个时间我上小学三年级,我们老师的女儿小我们一级,长的很漂亮的叫圆圆的女孩,穿的也漂亮,说话软软的甜甜的,我们所有女生都喜欢她,在我看来这大概就是公主的样子。一到下课就围到圆圆身边,把自己用毛线编的麻花辫送给她,我们用三根毛线编成一个三股辫,长长的很漂亮,拿来当假发,各种颜色编在一起非常漂亮。我们好几个女生一起递给圆圆,她总是不收我的,也不是不收我一个人,是人太多了,挑几个收,但是我编的绝对是最漂亮的,我从小干活一直都细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总是会收一个叫郭换样的女孩编的,她家开小买店的,她在我们面前可自信了,她学习还很刻苦,那么大的孩子每天练字练字,所以人家字写的好,经常收到老师的表扬,据说她的名字是因为她妈想要个弟弟,给她取名换样后果然生了弟弟。郭换样在我们一直到初一的时候还是一个班,我们一直玩的很好,初一的时候她被老师点着来当歌咏比赛的指挥,在排练了一段时间后,她找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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