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祸（1/3）

　　是在一种很突然的情况之下，让我从此不敢在乘坐车子时，坐在车头的位置了。
　　好几年前的一个国庆节，我还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
　　每年都有这样的一个节日，我也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回趟家看看。老家离工作单位不远，一天可以一个来回。尽管这个时候会回家的我的同学，或者朋友并不是很多，我也总是想回家看看。没有别的其它原因，家里还有自己最亲的人。
　　国庆节回家，乘坐车子是件挺痛苦的事。但越是痛苦的事，好像越有人要尝试。这是在早些年前的时候了。
　　现在的车子一遇到节假日是完全不能超载的，乘坐车子的时候，自然也很让人愉快许多。
　　也就在早几年前的那个国庆节，所有的一切，从不曾想到过的事情却发生了。
　　这是对我这样一个从没亲自去体验过生死的人所讲的。在这个国庆前之前，我每次乘车时总爱坐在车前头。那里空气较好，也可以看看风景。当然，自己想睡觉时就更没有人打扰了，小偷的手再长，也够不到那儿去。
　　所以，我总是喜欢坐在车前头。在一个固定的停车的位置，每天都会有几次往我们老家的班车固定在那儿停着，分早上和中午各出发一班次。自然是直达到我镇里的，每年回家时，我总是乘坐这样的班车回家去。当然，和我同市的我的同乡的朋友、同事或者老乡也大部分是乘坐这些班车回老家的。但这天的情况不一样了。很早的时候，我就赶了过来，但还是没能坐到车头的那个位置。那里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那儿坐着，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应该是他女儿吧！
　　我是第二个（应该说是第三个）上了这辆车的，见他们已经“占”了我的位置，我便坐在右边靠近窗户边上的一个位置上。这是我第二个选择坐车的位置，通风，还是单人座。
　　车子是部中巴车，实际上只有十七个座位，但边上和车后面再放一些位置，也就有二十几个位置了。车子有点旧，对于长期跑跨市长途的车子来说，肯定是无法保养得好的。跟在我后面的有我的七个相识的老乡、同学、同事和朋友，加上他们的亲戚，这车上就有十来个人是我认识的了。
　　车子还没启动上路的时候，已经远远超出了二十几个座位的人数了，已经有好多人是站着的了。还好，我和我所有认识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
　　司机上车的时候，我隐约听得有一个人这样说道，司机昨晚连夜赶车过来，好像还没睡觉？
　　我想，这还得了，司机不睡觉，那开车不是当儿戏吗？想归想，这会儿也没往其它地方想去。车子还没上路的时候，有几个同学之前听说我要回家，也说要跟我一起回家。
　　我说，就在我乘坐的这部车子经过的路上，拦车上车吧！
　　车子刚上路，就来了一个小抖动。没走出一里路，车上已挤得不成样子了，但售票员还在一直拉人上车。我想这辆车肯定要出事。因为它即使过得了我们市区，也一定过不了通往我们镇里的那一条十分陡峭的柏油路了。
　　我想到这儿的时候，把我旁边的窗户全部拉开了。我想只要车子一经倒下，我便从这个窗口跳出去。
　　车子在还没有走出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时，就又抖动了两次。全部是因为超载太多的原因赞成的——紧急刹车的时候，车子根本站不稳。几个同学在半路上拦下了车子，又挤了上来。我叫他们乘坐另外一部车，但他们说没关系，挤挤就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