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竹笛躺在手边,岳织罗身上仍有热气,死去未久。
全身数处致命之伤,血污了半边脸颊。那张向来毫无情绪、比雕塑都像死物的脸,此刻凝固住了她最后的神情,却比生前任何时候都要生动而鲜活。
然而,并非恨意或遗憾,竟似蕴着某种释然。甚至,是安宁?
可是分明,曾经携手追逐的那个目标还尚未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