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欢愉客（1/2）

　　“你的那位朋友，也是死者之一，波尔波。是那天节庆负责给人赐福的。赐福的需要是点眉心，本恩粉细腻到几乎看不见，于是，那二十人头上，都沾染着本恩粉，没错吧。”
　　“波尔波负责记录观察数据，所以同样在那节车厢当中，于是，他成为了你计划当中的第二十一人。”
　　“你看准时间，等待着地铁从街道区行驶到城市区时，等待着一切进入你掌控范围时，开始了你所谓的实验。”
　　“利用特殊波频引爆本恩粉使仪器瘫痪，同时，礼花筒当中的本恩粉也被引爆，并且连带着伯乐格火药引爆，礼花筒内部子弹在伯乐格火药的作用下被推了出来，从而击中受害者们的头部，使他们全部死亡。”
　　艾达笑了笑，将雪茄在吸了一口，看向警员包括格里森。
　　“我知道，这中间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释清楚，比如，原本的报告和我的三大线索当中，都写到了，所有受害者都是正中眉心死的。那么，如何让他们正中眉心呢？”
　　“其实，没有正中眉心这一种说法。毕竟，礼物不只有礼花筒，还有气球啊。真正引爆二次爆炸的本恩粉，藏匿在气球当中。气球并不是完全紧密的，这也就意味着气体肯定会从气球当中泄露出来。引起伯乐格火药二次爆炸，至于爆炸偏差，几乎不会出现，原因也很简单。”
　　“本恩粉距离那里最多？当然是气球了，而气球，离人最近。至于正中眉心，所有人都成了无头尸体，如何知道是否是正中眉心？”
　　“格里森先生，如果我没猜错，这张单子就是你写的吧。受害者的死因，对吧？”
　　艾达将单子抛给格里森，艾达的一番话让格里森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被知道了。飘飞的单子好像一页轻柔的刀，格里森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完整，但他支撑身体的灵魂早已断成两截。
　　“不过我很奇怪，那些人，怎么会将礼花筒对准自己的头呢？”
　　格里森此时笑了起来，眼神变得伶俐，好像是一直随时准备出逃发疯的野兽，他的声音变得无比阴森，恐怖，仿佛刀剧在铁皮上，缓缓摩擦。
　　“我们这些穷人，有东西恨不得抱得死死地。倘若他们提着袋子，不至于挨到头，只是，我们只是泥泞当中爬出来的，连手上扣出的烂泥都恨不得带回去收藏，保存着。像猪狗一样挣扎着，哪怕捡到一块小东西都要死死地抱着，咬着，不放开。”
　　格里森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后猛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见证了终末的智者；仿佛目睹了结尾的小丑；仿佛记忆了旧日的古神；仿佛阅读了笑话的苦人；仿佛见证了死亡的天使；仿佛放弃了世界的上帝。
　　整个会议室，除了他和爱德华，其余的都来自于城市区。这样的笑声令他们胆寒，他们透过笑声顷刻间，见到了旧日的古神。看到了一位身穿小丑华服的人拜竭着古神，像是虔诚的信徒。
　　小丑回转过身，发出和格里森一样的笑声，笑声刺破他们的耳膜，顺着被刺穿的耳膜尖锐的刺入他们的灵魂，折磨着他们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