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离开,朝拜,归家（1/2）

　　“残民害民。”海瑞嘀咕了一句。
　　他心里想道：“难道那些贪腐之人，会没有残民害民之事？这其中的边界，怎么界定？官员贪腐不作为，难道不算残民害民？”
　　但他心里也明白，大明的官员，不贪腐的有没有？肯定有，但是不多。他现在能做的，是从最坏的那个开始抓起。只要他抓得够快，总有一天，能轮到那些贪腐之人。但如果他抓人的速度，没有官员堕落的速度快，那么至少在徐阶死前，是轮不到抓他了。
　　他倒是没有抓徐阶的执念，只不过是用徐阶代指那些现任的贪官。
　　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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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保定，孙驼子酒馆，阿飞总算恢复了些人气，不再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问孙白发：“那个人真的不可战胜吗？”
　　孙白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可能真的不是人。”
　　阿飞没明白。
　　孙白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小红也是亲眼见证。”
　　他把国师册封大典上发生的事情，给阿飞说了一遍。
　　阿飞目瞪口呆，以为孙白发重操旧业，给他讲起了故事。
　　孙白发道：“你不信可以去京城问问，满城百姓，不可能都骗你吧？”
　　阿飞苦笑，叹息道：“没想到我与他的徒弟比，差这么多。”
　　孙白发问：“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
　　阿飞摇头道：“除了知道他的身份，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母亲说他是个大英雄，母亲给我讲过他们之间的故事。母亲说，不是他抛弃了她，而是母亲不想和人共侍一夫，所以自己离开的。”
　　说到后面，阿飞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几丝神采。虽然他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他从小就知道，那是个大英雄。
　　他勤练武功，只不过是为了配得上做那个人的儿子。
　　孙白发道：“我认识你父亲。我敢保证，你父亲出海之前，绝没有那个人强。即便现在，也不可能有。”
　　道理很简单：如果沈浪有花梓这么大的本事，回中原和去吃饭一样方便，为什么不回来看看？
　　他不了解《明玉功》，不知道明玉功会改变人心性，沈浪现在已经突破明玉功九层，本就心性淡然的他，几乎可以认为成佛了。他会离开中原，就是因为心里已经没有行侠仗义的想法了。就算他有随时回中原的本事，也不会有回中原的想法。
　　阿飞道：“我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和我上一样的当？”
　　想起花梓对母亲的评价，阿飞心里怀疑，难道沈浪这一门，就得被女人骗？
　　孙白发摇头道：“他应该不能算被骗。他对林仙儿的过往很了解。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乎。”
　　阿飞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口出恶言。
　　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要离开了。”
　　孙白发松了口气，道：“我本来也打算劝你离开。你能自己想通，真是再好不过了。”
　　阿飞走得很干脆。
　　他没有去找李寻欢告辞，也没有去沈家祠堂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