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霰弹枪（2/4）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感谢老板关心…”
　　“哼。”
　　毫不在乎地冷哼一声，约克不再追问，
　　……只是出去试了下枪而已，能整出什么事？
　　在心中无声地反问，约克关掉新闻频道，他现在只想看一下王想到底整出了什么玩意。
　　“你把……”
　　【*嗡——】
　　电话的声音打断了老板的话语，有些羞恼的想直接挂断电话，看向通讯名称，他迟疑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并给王想做了个退避的手势。
　　目送着后者识趣离场，武器店长翘摆二郎腿：
　　他本来也不指望某人能替什么份外事，
　　认货、抬货归王想，战斗之类的，他请专人干。
　　“喂？”
　　“最近有空吗…？”
　　……
　　……
　　……
　　半点头半哈药，少年满脸堆笑地走回了后店。
　　开门关门，
　　笑扬的嘴角骤然拉成两坨。
　　…地上的玩意跑进了城里…干，怎么最近竟是各种破事。
　　松手把工蜂放到地上，王想甩掉外套背包，疲惫地将自己扔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有惊无险啊，我还以为要出什么事呢，吓死爹了……”
　　彼时时间已过正午，一轮明阳高悬窗外，偶尔闪过模拟穹顶故障的雪花。
　　小腿肌肉酸痛闷胀，呼吸刚刚平缓，就像一个漏底的水桶，持续不断地向外泄露着仅有的力气，直到流尽……缺乏改造的羸弱肉体，是这样的。
　　有人盯上我了，就在垃圾场那边。
　　具体是什么目的不清楚，最大的可能是贫民窟里便宜散装的混混，看见我一个人，想占点便宜。
　　王想心里想道。
　　也可能是团伙作案的器官贩子，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整座23号城的死人一抓一大把，王想在回来的路上，就看见有人在地铁里吞枪自杀。
　　都市圈公共医疗的公立医院太平间里无主尸体要多少有多少。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稍微正规一点的器官贩子都知道死人的钱更好挣…当然，这个说法不绝对，主要还是看一个概率。所以王想决定，先缓个一两天。
　　把垃圾场里的宝贝先放放，明天自己还有新的地方要去…拉开手边提包的拉链，王想看着和冲锋枪混在一起的那几张接入仓芯片，一条熟练的“销赃”路线，已然在心底熟练。
　　在这个流血事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时代，能从中获益吃香除了军火、保险与殡葬这三家巨头外，便是回收各类义体的义体商贩。
　　怎么说呢？这四个职业其实是存在着一种联系的，军火先把人打死，再让保险给死者赔钱，义体回收拆走死者身上仅剩的“价值”，再让殡葬烧尸收尾。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靠谱、有医德的义体医生稀有的就像摇奖机里的中奖号，倒是能交易的义体回收商满地随便找，只要带过去的东西不是稀有到瞎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简直不要太容易。
　　毕竟来的客人不需要像对义体医生那样放下武器配合躺下，出来做生意，把人惹毛了，丢了命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