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尔瓦拉宫(1/2)


  “阿巴斯?我记得他可是无比的愚蠢,父亲既然是摄政,想处理掉阿巴斯不是轻而易举?”
  伊斯梅尔努力的回想着童年时代的记忆,再结合后世的一些评价,还原出这样一个阿巴斯形象:狂妄自大、保守畏缩、残酷冷漠、孤独寡言。
  性格如此扭曲的人,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资格,去扳倒自己的父亲?
  但奇怪的就是,在历史上,接替阿里帕夏总督位置的是阿巴斯,而不是作为易卜拉欣儿子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阿巴斯?
  “恕我这个下人妄议王室成员,”马穆鲁克低声说道。
  “我在巴黎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人人平等。”伊斯梅尔十分坚毅的说道。
  “阿巴斯确实是个蠢人,可正因为他极端的愚蠢,反对老爷政策的保守派才会支持他。对抗阿巴斯很轻松,对抗阿巴斯背后的保守派,以老爷的能力,暂时还做不到呢!”
  马穆鲁克回头望着倒退的街道,见着没有阿巴斯帕夏的人站在街边偷听后,猛的一甩缰绳,催的阿拉伯骏马拽着车厢飞速向前。
  车厢内的伊斯梅尔脑子也转的飞快。
  父亲易布拉欣和阿巴斯的对抗,本质上还是革新派和保守派的对抗。
  如果要赢下这局,自己要么使改革派赢下这局,要么干脆就跳到保守派一方取代阿巴斯。
  毫无疑问,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站在保守派一方的。
  可是,怎么能使改革派赢下此局呢?
  首先,伊斯梅尔就不相信有人天生的赞成改革,有人天生的赞成保守。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改革派之所以是改革派,是因为改革为改革派带来了某种利益。保守派之所以是保守派,是因为保守为保守派带来了某种利益。
  那么,只要让改革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保守带来的利益,大部分人都会被吸引到改革派一方。
  到时候,伊斯梅尔便能作为易卜拉欣的儿子,自然而然的继承总督位置。
  不过,自己长期以来在法国留学,后世的资料也不详尽,并不清楚埃及这时革新派和保守派的具体利益,只是朦朦胧胧的有个刻板印象,革新派一定赞成开放和发展工业,保守派一定赞成封闭和发展农业。
  “你知不知道,保守派具体赞成什么政策?”伊斯梅尔对那马穆鲁克说。
  “少爷,这就不是我该议论的,”马穆鲁克紧盯着开罗到处是障碍的街道,“老爷已经准备好接待您留学归来的宴会,等着你呢。”
  没过多久,开罗市民那熟悉而富有烟火气的嘈杂声,消失不见,只剩下车轮转动的响声,和骏马的吸气传奇声。
  又是巡逻士兵松松散散的军靴声,他们的军官看见尊贵的座驾,便怒骂着纪律松懈的士兵,接着又是士兵紧凑而密集的排列声,“欢迎伊斯梅尔殿下归来”的口号声和整齐敬礼声。
  “殿下,举办着招待您宴会的阿尔瓦拉宫到了。”
  那马穆鲁克将马车停好后,打开马车右侧绘着金色花纹的木门,扶着伊斯梅尔下了车。
  “你叫什么名字?”伊斯梅尔问道。
  “您叫我巴拉德就可以了,我来自切尔克斯,被老爷抚养长大,现在担任埃及陆军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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