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5)
人与人之间相处时难免会产生种种矛盾、误解、隔阂甚或是一定的“敌意”“仇恨”,让本就并不笔直的“生活之路”再度分支出了许多充斥着拦路绊脚石与灌木荆棘的岔道。有的岔道在历经迂回曲折后或许还能回到前行的主路上来;有的岔道在历经曲折后才发现尽头已无路可走,只好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回到原先那个岔口,重新择道;而有的岔道历经曲折后回过神来竟发现已迷失在了一片错综繁复的丛林之中,有幸结识的旅伴也不见影踪,四周除了无限延伸的树干与杂草外不见他物,随着夜幕降临,林间变得漆黑起来,视觉感知逐渐模糊,令人难以忍受的寒冷侵袭全身,当黑暗沦为空间中唯一的色彩时,身处其中之人的后续便也不得而知……
有时候,与人之间这种“相处之难”会随着光阴无情地流逝而逐渐淡然与释怀,不过此类“自然”方式所需要的时间往往在事后看来会显得过长,长到再也没有同样的时间能够历经二次。还有的时候,与人之间这种“相处之难”会因为某件“大事”的发生而突然发生转折,“大事”或关乎外界环境,或关于个人处境,或是由于美好洒照,或是由于灾难降临。
幸而,我与阿泉和桓哥之间这小小的隔阂,是由于一件美好大事的照射而得以释然:阿泉要结婚了。我作为一个可有可无(没有的话不打紧,有的话也不嫌多)的朋友,自然要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跟着张罗,也借以感受这份美好。
话说,阿泉和欣欣的关系可谓发展神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从互为陌生人的初次结识,到相约聊天,到互访家长,到……(省略某些不便他人谈及的部分,即使是关键部分),再到如今的即将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与阿泉联系,没有时刻关注到他的“动态”,依旧过着自己日出日落的生活,单调如一。不知流经他们之间的涓涓细流从何而来、又因怎样的沟壑而得以汇聚贯通,只知道从另一头出来时已俨然是一片平静而辽阔的湖泊了!
其实,对于别人发展的快与慢,我作为“外人”是没有立场来过多评说的。在此,我只想从自己粗浅的理解出发,聊一聊对此的个人认识。我认为,关于发展的快与慢是一个综合的考量,暂且抛开某些极端情况下由于外部压力实在过大,而不得不采取的“私奔”或“闪婚”等情形不谈,只谈论一般情形。考量的因素可能包含但不限于双方家庭的态度(支持、反对或持中)、当事人双方的意愿、相互之间的理解、对未来的构思与期盼,当然还有社会大环境的状态以及相应的物质条件基础(我没有说“必备的”,因为这不太好界定,如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所言,某些东西,对有的人来说是必需品,对有的人来说是奢侈品,而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又成了负担与累赘)等。当各项因素达到一个可接受的均衡值时,互相的结合便可顺畅许多。至于达到均衡值的时间有长有短,因人而异,有如我朋友阿泉这样的,在数月之内即把各方权衡停当;也有某些伴随了时间长河的考量,为寻觅一个答案,发掘一个结果,调试一个可接受的“最佳值”而历经数年之等候。
话说回来。今天我们将前往女方接亲。我们按照长辈之吩咐(我们对此一窍不通)将水果坚果、糕点糖品、牲畜肉食、香烛鞭炮等按序摆盘后装车;把象征祝愿与喜庆之意的花边饰带及标语横幅装扮车身,筹备妥当后,便启程出发。合上摄影师一行共八人,四辆车,阿航和阿泉各一辆,加上他同事的一辆和小区邻里的一辆。我没有车,所以就没有开,不过他们倒是给我安排了两个任务,一个是作为男方代表,与女方家人进行相应的会晤;另一个是担当婚宴的“主持人”——我不知道这是有意安排的还是为了“节省开支”,若是前者,我感到很惶恐;若是后者,我只能说他们未免太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