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5)
“没有没有,”我躺着喝水呛到鼻腔里去了,咳嗽了一阵,连忙起身,“我没有对她表露过……我只是说借给她的钱不用还了——”
“那你紧张什么。”
对呀,我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把类似的想法表达给她,今后也不想做如此这般的尝试——这岂不是往浑水里跳吗?况且里面又没有鱼,说不定还会被螃蟹给夹住……那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呢?念及此,刚才感觉被抽离的东西又回到了身体里,深陷的泥潭转瞬间变成了一片葱郁的草地,凝滞的时间也如山间的清泉自顾汩汩而动,除了膝盖等处实质性的痕迹外,精神顿时又焕然一新。起身坐在床沿。恰似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大部分不情愿而小部分心存幻想的“逼婚梦”,现在梦醒了,只是还残存着一丝当时场景里的心情。
我自问,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呢:结婚?真是说得出口,怎么个结法?难道就是以后面这句“赎金”?我靠,这个说得更是混账。我是怎么想的呢?以为这是“万恶的旧社会”,而她是处于“风月楼”中老鸨治下身不由己的“小翠”,等着我这个情郎打破桎梏,送去赎金,解放佳人,共赴红尘?晕了晕了,越想越糊涂了,我觉得还是得问下旁观之人。
“你说,我为什么会说出‘结婚’‘赎金’这种字眼呢?”
他思索了下,转而问我:“你爱她吗?”
“爱?”
“那换个说法,你喜欢她吗?”
“唔,应该是喜欢的吧,至少之前是。”我也思索着,“难不成是以前的‘情愫’浓缩为了一粒种子,藏于土壤之中,而这次相遇就像带来了春风,种子蠢蠢欲动,破土而出,绽放了新芽?”
“你在为了800字的作文而乱用修辞凑字数吗?我看你并不为此感到困扰吧,相比之间更是乐在其中才对。”
“呃。”
“不和你说了,午饭都还没吃,我还要出去一趟。”
“诶别别,我,不跑题了好吧?你再帮我开导下。”
“唷,我哪能‘开导’您呀,”他语气怪怪地说,“这方面您经验可比我丰富多了,就拿昨天晚上那幕戏来说,我仅是在小说和影视剧里大致看见过,而你老人家了不得,却是真实的男主角,啧啧啧。”
“我说正经的。”
“哼,那我也说句正经的,去把那三千块钱要回来,要不,就去把你的面试再约约。”谈话到此告一段落,他走了。
哎,这个结尾让我感到心里不太痛快,貌似对于此事还是悬而未决的状态。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也在理,我总不能真的让他去“开导”我、“安慰”我吧?那样就有点无赖了。总的来说,我只是一时想不通,无法释怀,想桓哥多陪我谈一谈,以图转移开注意力罢了。想到这里,又不免对自己的如是做法感到不满意,正好肚子传来两声讯息,便索性不想了。
来到客厅,发现桌面地面一片狼藉——怎么都没人收拾的?桓哥起来也不收拾下?算了,我也先不收拾。去厨房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我是指那种现成的、新鲜的及我爱吃的食物)。想炒个蛋炒饭吃吧,还得麻烦去洗锅(铁锅里凝固了厚厚一层油,应该是昨天炒菜时残留的),我都已经很饿了,还得去洗锅,这我是决计不干的。翻箱捣柜,找到了一桶方便面,看了保质期没问题,就它了。
加水冲泡。等待的间隙电话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我们这儿的,那应该就排除了骚扰电话的可能,估计是谁找我有事儿。所以接通后,说话就客气了点:
“喂,哪位?”
“阿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