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5/5)
话说回来。没来的还有阿泉和欣欣及他们的儿子——这在我预料之中,我并不生气,我表示理解。我还记得那天他对我说的那段话:人生只有一次,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我想,我和他之间用于沟通的桥梁估计难以建立了。那些我们共同所拥有过的童年,只能各自封存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了,在将来极少数的时刻想起时,可能会翻出来沉浸片刻。庆幸的是,我们各自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多少冲淡了这份友谊浪花所席卷而来的苦涩味道。我感谢那份回忆,我会永久珍存。
再说说阿航,他强忍着情绪到场了,可始终刻意避开任何会与她相交的目光,她亦然。我之前对阿航说过“为什么偏偏是你”,是的,这是我所能容忍的极限了。虽不愿朝这方面想,但在过往的悠悠岁月中,与她有过这层关系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只不过因为那些人分散在了大千世界之中,没有出现在我们眼前,所以我们就主动遗忘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而阿航偏偏正是其中之一,这层关系确实难以令人释怀。料想,在往后的岁月中,保不准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碰到那些过往之人,造成一项“意外”,这肯定会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荡起涟漪,但也仅是一阵涟漪而已,数圈扩散之后便会归于平静——我确信这一点。既然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那些“意外”自然是达成过“共识”的。要做到这点很难,却也是必要条件。
对了,差点把桓哥忘了(请他恕罪),他应该是我仅剩的朋友之中还可以“畅所欲言”的人了,说得绝对点的话,那就是朋友中唯一还能畅所欲言的。从前,我总是把他看作朋友和尊长,其中朋友的成分占小,尊长的成分占大,未曾产生过深入地沟通与交流。后来的某一天(我想是我和他“吵架”那天开始),我将他头上“尊长”的那顶帽子拿掉了,换上了“朋友”的背心,而朋友加朋友就构成了现今的知己,这是一项突破,也是我的幸运。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他的言语在潜移默化中对我的思想产生着启发,让我得以从另一种角度来审视自己的生活,进而促进了我的改变。或许我目前所能拥有的“幸福”,很大一部分要源于他的“开导”。在此想对他说声“谢谢”!一句话:知己难觅,一人足矣。
时光,朝着它应有的方向继续流动着。
后来的有一天,我对她身上某件“饰品”觉察到了好奇,便问她:
“诶?最近我怎么都不见你戴那条珍珠项链了?”
“我把它拆散扔河里了。”
“怎么能扔河里呢?”
“你是想问为什么不拿去典当?”
“那倒不是——告别过去嘛,对吧?”
“嗯嗯。”
“我只是觉得,扔河里未免污染了生态环境。”
“它是从贝壳里出来的,我这是让它回归自然啦!”
“这么说来,那也是哈,而且还留存了你的余香。”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