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见2(2/2)


  梁晓诺见此,想她应该是害羞了,内心里便七上八下,恨不能跳起来喊劫色,要她把手放回去。而后,他见她耳朵由微红慢慢转成绛紫,看得他心里为她心疼难受。
  正在这时女孩突然回眸惊鸿一瞥,看了他一眼,继而又转回去猛爬到桌子上憋笑。
  梁晓诺看着她一连串的行动,没有觉得这笑唐突,反而觉得她纯真、可爱至极,霎时间他便将所有的恩恩怨怨全数勾销,只留下对她的心动。他快活得终于有机会一肘子杵回正在玩手机的聂飞,轻声对他说:“欸欸欸——快看,我左边有个美女!”
  聂飞循眼望去,波澜不惊地说:“左边穿淡蓝色衣服那个是不?她,我早发现了!”说完见梁晓诺一脸惊疑,心领神会,调侃道:“你不是说你已遁入空门要出家当和尚的么?怎么还会迷恋红尘?”
  聂飞生为男性不了解同性也算是一种悲哀——韩寒《三重门》里说过其实这世上最可畏的是自诩不近女色的男人,他们只不过没有遇到理想中的女色罢了,一旦遇上凭借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不近女色”立马变成“不禁女色”。
  梁晓诺原本想鄙骂聂飞不够仗义搞独享主义,发现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提点自己,但现在长期营骗的谎言被拆穿,他只好尴尬地狡辩说:“欣赏不行吗?再说据说看美女能够延年益寿呢!——对了,你是啥时候发现这美女的?”
  聂飞胡诌说:“进教室不一会我就发现了。”实际上那女孩是嫌后排太吵课间换到前面来的。
  “那我为什么没发现呢?”梁晓诺对着聂飞自问。然后他猛回忆进教室时的场景,但记忆这东西越回忆越凌乱,那些相似的片段胡乱组合搭配,形成各种诡异的桥段,梁晓诺苦掘无功只好放弃。
  聂飞贱笑着代答说:“谁知道,可能你真的不近女色了。人这种东西很奇怪,平时说多了就会往说的方向发展。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叫暗示效应——呵呵……”
  近色与否梁晓诺本人再清楚不过,他也无暇和聂飞讨论心理学问题,在他看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尤物先被聂飞发现了,按他重情重义的脾性,如果聂飞说先来后到的话,那他就只有靠边站的份了。所以梁晓诺防狼似的打量着聂飞,试探性地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此时梁晓诺只祈祷聂飞是个同性恋,或者另有所欢,再或者是个“视美为丑视丑为美”的反常人的另类。
  “暂时没有。”周五那晚的那场酒,让聂飞的桃花运扶摇直上。近两天他和其中一个叫张晓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心有所属自然专心一致。
  梁晓诺不知道聂飞的暗情,所以在闻言后内心里感激他祖宗十八代。心想还是这种室友贴心,恨不得颁个最佳室友奖给他。而后紧张的他,感觉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聂飞看着蠢蠢欲动的梁晓诺,好奇地问:“怎么难道你有想法?”
  梁晓诺向他傻笑,以此作为回答。聂飞心领神会后鼻孔出气,以示轻蔑与不屑。
  梁晓诺此时没空理会聂飞的蔑视,他朝女孩的方向看去,见她已经调整好状态,恢复常态,平静地听讲着。这文静清雅的一面,恰恰又符合他理想中伴侣的条件,所以看得梁晓诺不由自主心醉地笑起来。此刻,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欲望,梁晓诺只想和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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