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虚惊一场(3/3)


  “听到什么?”林诗语东张西望看行人。
  “嘘,别说话静静地听!”
  林诗语一脸茫然。
  梁晓诺趁机挪过去和林诗语坐一石凳上说:“现在听到了吗?”
  林诗语警惕地看着他。
  梁晓诺朝她的方向挪了两寸捂着胸口假装哀怜地说:“你没听见我心碎的声音吗?”
  林诗语恍然推开他说:“坐回去耍流氓呢?”
  梁晓诺悻悻地坐回去委屈地说:“这花可是我千里迢迢求取而来的,看在辛苦的份上至少爱惜我一下不行吗?”
  林诗语问他怎么个爱惜法,梁晓诺气得想要拍屁股走人。
  随后梁晓诺朴实地进攻,而林诗语仿佛是太极宗师传人,总能以柔克刚见招拆招把话意引导到无穷无尽的黑暗里面去。直到分别时分,梁晓诺都得不到明确的答复,只好落魄地回寝室。
  回到寝室和室友们攀谈几句后,静坐在电脑桌前发呆。自从和林诗语分别后他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像是横卡着一个东西既拿不出来又放不下去。
  他每想到林诗语,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挦扯玫瑰花的画面。这个画面留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直觉告诉他这不只单纯地一个习惯性行为,但他不愿去深入剖析,所以下意识地避开它。
  可那个画面像个调皮鬼,他越不愿去理会它,它越嚣张跋扈见缝插针在它面前晃悠着勾他诱他。梁晓诺百防一疏最后还是被它夺占去大部分的脑。
  梁晓诺是个带点偏执性格的理科生,一旦带有问题性质的东西侵入脑海他都都经过一个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完整思考。
  他清楚明白习惯不等于本性,在他看来,习惯只不过是通常情况下大概率发生的事件,而这个事件是可发生可不发生的。
  介于习惯性行为本身的定义也仅仅只是“不容易改变的行为”而非“不可改变的行为”,梁晓诺理性地想一般而言一个人如果在乎另一个人的话,那么被在乎者的一颦一蹙一举一动势必会牵动在乎者的每一根神经,从而形成迪昂《脑与意识》里所谓的意识通达。
  而显意识一旦形成根据意识的特性——意识对生理活动具有调解和抑制作用——可推测出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形成一种特殊的意识是可以抑制其生理活动的。林诗语能够把饱含自己心意的花朵按习惯性行为来处理表明在她的意识深处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这样想着他忽然心灰意冷生林诗语的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祈望林诗语能狠心把话说明白说绝说透好让自己死心,但他很快推翻了这种念想,因为他更怕她真的把话说透说绝了后自己没有一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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