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消沉(2/3)


  他忽然之间想不明白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它,甚至喜欢到有嗜酒如命、嗜酒成性的,更想不通李白、陶渊明这类人会对它情有独钟。只能皱着眉头说:“怎么跟喝毒药似的难喝?”他虽然没有喝毒药的经历,但他想毒药也许就是这个味。
  聂飞微微一笑说:“感情你喝过毒药?”说完再次猛灌一口毒药接着说:“多喝两口就习惯了,人都是这样,不断地在不习惯中习惯!”但他喝完也眉头紧皱显然是不习惯的表现。
  梁晓诺不想去习惯这个不习惯,心有余悸似的握着酒杯不敢再喝。
  聂飞见梁晓诺不为所动祈求似的说:“你就再陪为兄喝一杯嘛!”
  梁晓诺内心里虽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但聂飞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舍命陪君子闭着眼闷头就是一大口,殊不知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相应的生理准备呛得他龇牙咧嘴涕泗横流。
  聂飞继续向梁晓诺劝酒。梁晓诺才喝两口却已有昏沉之感,他迷迷糊糊间忽然明白酒这么难喝却还有人喜欢喝它的根本原因——那些喜欢喝酒的人其实是喜欢喝了酒后的那种昏昏蒙蒙与世独立的癫狂之感。为了这种感觉他们甘愿承受喝时的痛苦,这与追梦之人追梦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想自己又不需要癫狂,所以不愿再喝,只把酒杯握在手里恨不能握它个十天半个月让杯里的酒自动挥发殆尽。
  聂飞胃里的酒终于被消化吸收,他理智逐渐被麻痹便说出了自己失恋的事。
  这话一语惊醒在场人所有人,大家也都明白他喝酒的初衷。但是其他三人都没有失恋的经验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聂飞,只是沉默着听他说。
  刘昊虽然有过分手的经历但他分手时感情都已寡淡如水所以有分和没分一个样,没有真正失恋伤心的经验。
  赵毅铭白面书生一个,只是知道理论知识觉得失恋算个屁后睡它一觉就能忘得干干净净,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了。他不知道一个人用情至深时不是单纯地靠几句理论知识就能解决实际问题的。
  而梁晓诺最近热恋得几乎每一个细胞都是甜的,根本就不可能设身处地去感受聂飞的悲伤和痛苦。饱汉不知饿汉饥觉得这世间不存在失恋这一说法。
  聂飞一腔的悲伤没人能读懂他越发泄越觉得孤单寂寞也就越悲伤。他想到自己输得一无所有既败给自己的初恋还败给别人的初恋。越想越觉得窝囊,气得把剩下的酒猛灌进胃里想以此换取一个解脱。然而他这一杯酒下去自我几乎全部消失只留下野蛮和孤愤,他抬起喝完酒的杯子猛摔在地上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动作词语。
  聂飞一顿胡天海操过后觉得为摔碎酒瓶的事过意不去,猛站起来打算清扫玻璃碎片。
  梁晓诺见状忙劝他坐回去,说这种小事完全可以代劳。
  聂飞在冲动站起来的孤勇下是不可能再坐回去的,他只好转移行动目标说要去洗涑。此时他的小脑已经沉醉失去了平衡身体的能力。他摇摇晃晃地往洗涑台上走去,用意念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聂飞一摇三晃走到洗涑台,伸手去开笼头不料由于两眼昏花预估错误试开两次笼头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他只好去摸脸盆,结果那盘装在铁架上醉态下聂飞怎么取都取不出来,他莫名起火站直了身子又是一脚踢飞盆架接着一通乱骂。
  大伙看情势不妙赶紧上前去劝慰制止,不幸这一劝反而劝涨了聂飞的歇斯底里,他一个反手就把洗涑台旁的仪容镜打碎。大伙见劝说无效一拥而上把他放到在地以防他作出其他自伤自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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