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X情书邀战友, Z芳心被俘获(3/4)


  Z住在淮河坊,我住在复兴坊,学校在雁荡路和南昌路的交汇处,因此我们在回家时有一段是同路。
  “怎么没看到她?上午她明明是来学校的呀!”我疑惑不安地想着:“她看了我的信吗?她会怎么想呢?”
  我突然后悔起来:爱是否真的应该大胆说出来?
  我感到自己不该这么急给她写这封信!
  毕竟,我和她的接触从那天“意外”的邂逅算起才不过短短3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仅仅靠借她几次上课笔记,就足以打动她了?
  对此我实在感到怀疑!
  因为Z在我们的教学点是一朵“校花”,向她献殷勤的人不知有多少,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排在前十。
  我虽然自信我的外表不至于出卖我,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一个美男子。
  再论其它条件,我在一个里弄生产组工作,那是当时的社会最底层。
  一句话,我实在想象不出Z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我。
  “也许,她看了我的信,不屑一顾地撕碎了;也可能是冷笑一声扔掉了。”我不禁这样想象着。
  我对我怎么会这么大胆给她写这么一封“情书”感到简直不可思议!
  我突然想到一句名言: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在追求爱情的时候,爱情本身已经变质了,追求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追求,顺其自然,成与不成都有天定。
  我深深地感到我不应当这么心急的,我应该顺其自然,等待瓜熟蒂落的一天。
  我就这样在忐忑不安和极度的不自信中度过了一天又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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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黄昏,楼下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声响了,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信从一个我所不熟悉的地址寄来的来信。
  我好奇地打开,当信中的第一行字跃入我的眼眶,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只见信是这样写的:
  `
  X:您好!
  来信悉。
  我仿佛不是看到了一封信,而是吞下了一团炙热的炭火——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根本无法专心听课,因为我感到我的脑袋几乎要裂开了。
  我不得不在第一节课结束后就提前回家,这是我进入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以来的第一次缺课!
  我是个独生女,因此1973年中学毕业时按政策留在了上海,我好高兴啊!
  但拿到毕业分配通知书时,我仿佛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因为报到地点是老湾区副食品公司下的一个菜场,接下来,我的生活就是每天与豆腐为伍,大家都叫我“豆腐仙子”。
  那时的我真的沮丧到了极点,毫不夸张地说连死的心都有。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唐代山水田园诗人王维的名句。
  但我无法像诗中所描写的那样随遇而安!
  我每天都期望“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1977年的恢复高考让我仿佛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但命运之神再次残酷地粉碎了我的希望,和你一样,我因为患有支气管哮喘而被剥夺了参加1978年高考的权利!
  我仿佛又重新掉入了绝望的深渊之中。
  然而,也许老天顾眷我,让我进入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这又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不过,听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并不负责毕业后的分配,因此一想到可能仍要回到那豆腐摊边,我又开始感到恐惧和不寒而栗。
  因此,每天我都在这希望和恐惧中度过。
  确实,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很多时候我又怀疑我是否能够接得住摩伊拉女神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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