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论剑（1/4）

　　眼见金瓜锤距离胡不归的头顶只有两尺距离，沈歌已左手握着剑柄，剑鞘的顶端打在了金瓜锤柄上，金瓜锤飞了出去。
　　本来趴着的胡不归，也猛地伸出手，抓住了这个光头的手腕。
　　疤脸汉子见同伴一击不中，提起鬼头刀向沈歌劈过来。
　　沈歌右手握拳，闪电般打在疤脸汉子胸口，将他击飞。
　　胡不归另一只手已握住了沈歌的剑鞘。
　　沈歌松开左手，右手已握上剑柄。
　　剑已出鞘，一道剑光如匹练般飞起，然后又是一闪，瞬间又回到剑鞘中。
　　疤脸汉子犹自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一张板凳上，瞪大双眼，喉结处一道半寸长的血线。随即，伤口崩裂，鲜血汩汩流下。
　　光头已恐惧至极，牙齿不知打着冷战，想要抽回手腕。
　　胡不归已经用分筋错骨手错开了光头的右手筋骨，然后一提一摔，已经将光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胡不归慢悠悠站起身，解开腰带，迷迷糊糊地就开始往光头身上解手。
　　光头也不敢躲，抱着头趴在地上。
　　沈歌看得目瞪口呆，这胡不归行事确实离经叛道，也不愧“疯子”的名号。
　　胡不归打了个冷战，系上裤带，然后还不忘做个“关门”的动作，这才坐回凳子，趴到桌面。
　　光头连滚带爬地跑出店，兵器也不要了。
　　沈歌被胡不归的惊人之举怔住了，没有去理会追杀这个光头。
　　而且他也糊涂了，胡不归到底是醉是醒？
　　若说醉了，如何能够听风辩位，抓住光头的手腕，如何又能使出分筋错骨手，再把光头摔到地上。
　　若说没醉，又怎么会在酒桌前撒尿呢？
　　想到胡不归刚才做了个“关门”的动作，才明白，胡不归是在装醉，有点欲盖弥彰了。
　　“胡大哥？”沈歌试探着叫了一句。
　　胡不归没有回应，已经打起呼噜。
　　沈歌微笑着摇摇头，也不去揭穿他。
　　店小二这时也过来，向沈歌致谢：“谢谢大爷！”
　　沈歌笑道：“你不必谢，只是打扰你做生意了。”
　　店小二想笑，嘴咧到一半，牵动了嘴角伤口，抽搐了一下，这才说道：“小店里来往的江湖人多，经常有些争斗。所以老板、账房、厨师都躲在后面不出来，只留小的一人在这里招呼。”
　　“你不怕打起来刀剑不长眼，伤了你？”
　　“没办法。小的要养家糊口，家里老娘、媳妇还有一岁的儿子都等着我赚钱呢。见得多了也就不怕了。”
　　“像今天这样的事，你常见到？”
　　“并不常见。原本已经安生了一个多月了，只是这两天，不断地有江湖人到这来。所以店里的酒水突然就不够用了。我也正纳闷呢。”
　　“哦？就这两天？那倒是赶巧了。可知道他们从哪来，到哪里去？”
　　“从哪来嘛，自然是天南海北的口音都有。到哪去，我估摸着多数是要入这保定城。”
　　“却不知道这保定城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只模模糊糊听到什么‘广纳贤士’，什么‘再起风云’，还有什么‘铜钱’。具体是什么，小的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