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侵蚀意识（2/2）

　　从头到尾的认真检查了一遍，无舌鬼和凯撒大酒店时并无二致，有手有脚，五官腐烂大半却一个不缺，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尸体。
　　如果真的要找不同的话，区别只是它现在被驾驭了，不会再无限制的杀人。
　　按常理说，驭鬼者成功驾驭了厉鬼，自然而然的也会受到厉鬼的侵蚀，如果在平日里使用灵异力量过度，那么很快就会压制不住身体里的鬼，从而灵异失控，厉鬼复苏。
　　可是，封古却发现自己有点与众不同。
　　他驾驭了无舌鬼，然而无舌鬼却好似彻底沉寂了一般，在他的身体里一点都不作妖，反而温顺的可怕。
　　总不能是厉鬼死机了吧？
　　不可能，明明才完成了驾驭，难道无舌鬼还能自己把自己弄死机了不成？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无舌鬼侵蚀驭鬼者的方式较为隐蔽，封古短时间还没能察觉。
　　他凑近了一些，死死盯着镜子里的无舌鬼，却半晌都没发现异常之处，无舌鬼安静的可怕，半点都不像是一只厉鬼。
　　尽管没发现厉鬼侵蚀的迹象，但长时间使用灵异力量肯定没好处，无奈之下，封古决定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正当他准备散去灵异力量之时，封古却蓦地发现，镜子里的无舌鬼，似乎动了一下？
　　甚至算不上什么动作，只是它脸上的表情隐约间出现了细微变化。
　　无舌鬼，在皱眉。
　　封古选择继续维持灵异力量，他发现并确定了，无舌鬼的确在尝试皱眉，但它皱眉的动作却非常不熟练。
　　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无舌鬼在学习着如何皱眉。
　　“可是，它为什么会皱眉呢？”
　　封古沉思不语，直到无意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始终都紧紧皱着眉头。
　　他猛地意识到：“无舌鬼，正在模仿我！”
　　“不，更准确一点，它在模仿人类的动作！”
　　“它在试图拥有人类的意识！”
　　封古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他早就该想到的，无舌鬼袭击杀人的方式是入侵普通人的身体，另外它还拥有和鬼对话的能力，二者分明指向了同一个领域。
　　那是，属于意识的领域。
　　他知道无舌鬼侵蚀驭鬼者的方式了。
　　无舌鬼会不断侵蚀驭鬼者的意识，直到它把驭鬼者完全取代。
　　到那时候，无舌鬼也就拥有了人的意识，变成了一个本身就是厉鬼的“驭鬼者”。
　　甚至，那种状态下的无舌鬼仍然能够驾驭新的鬼。
　　因为，无舌鬼没有真正的身体和形态，它可以入侵人，难道不可以入侵鬼吗？
　　别忘了，人类拥有意识，可大多数鬼全都没有意识，而无舌鬼，恰好可以和鬼对话。
　　一个完全不会厉鬼复苏，乃至不用考虑厉鬼平衡的“驭鬼者”，可怕程度可想一般。
　　封古确定了一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的事情，哪怕他现在只是驾驭了一只鬼的驭鬼者，可要是他一旦失控，意识被无舌鬼取代的话，恐怖程度将直线上升，只有发育时间足够，最起码也能发展成一次S级灵异事件。
　　我死了，我也变强了。
　　可惜，变强的人不再是我，而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