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赛肯德的离去（1/3）

　　虽然杰曼提及了莱福特，但沉浸在悲伤中的赛肯德好像并不知道莱福特的去向。杰曼环顾了一圈，当初和利尔一起去城门的布鲁斯也并不在人群当中。
　　“早知道应该问清楚的。”杰曼有点懊恼，但烦恼随之而去，他思考了一阵，帝都也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总不能去皇宫借宿，干脆就在这个陵园随便找个空地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回尼德兰领。
　　走出索福特的陵墓，皎洁的月光已然穿透乌云，映照着苍白的墓碑，显得格外渗人。杰曼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便随意找了一个墓碑靠着盘腿坐下。舒展了一下身体，杰曼抬头看了看天空，看着如大饼一般的圆月，嘟囔到：“该死的月亮，看的我肚子都饿了。”随手摸出一点干粮，开始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
　　突然，杰曼注意到有人靠近，借着月色，杰曼远远认出来人正是此前搭话的琼恩。
　　待到琼恩靠近，见到正对着别人墓地大口吃着干粮的杰曼，一脸嫌弃质问：“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
　　“伤心？为利尔吗？为什么？”杰曼放下手中的干粮，一脸疑惑的反问琼恩。
　　“利尔大人可是一位伟大的人！他为帝国尽心尽力，他还无私的教导我们。”琼恩义愤填膺的喊道。
　　“是吗？可是我今天才认识他的，跟他实在不熟。”自觉话不投机的杰曼并不想理会一个狂信徒，继续开始吃干粮。
　　琼恩站在一旁，却是若有所思。突然他向杰曼鞠了一躬：“不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人，这是利尔大人教我的第一课，感谢您让我重新回想起来。”
　　琼恩的态度却是让杰曼有点心虚，毕竟他见惯了撒泼打滚，对于这种主动承认作物的罕见生物，还是有点发慌的。
　　“哪里，其实我也挺尊敬利尔的，就是。。。”杰曼开始焦头烂额，试图找些理由来解释刚才的行为。
　　“利尔大人最后和您说了什么，是吗？”琼恩一脸严肃的盯着杰曼，仿佛看穿了杰曼的小心思。
　　“是的是的，是利尔让我们都别伤心的。”抓住了救命稻草，杰曼赶忙解释。
　　“利尔大人还说了什么吗？比如他的继承人是赛肯德，让赛肯德接管守墓人之类的？”琼恩接着问道。
　　杰曼盯着琼恩还带着泪痕的脸看了一会，琼恩的眼里布满血丝，表情严肃，不似来套话的样子，于是便收起了干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是你想问的，还是你们想问的？”
　　“我是利尔大人最后一名学生，大概也是最不成器的那个。”琼恩的表情没有变化，也没有正面回答杰曼：“这十年来，我见过无数前来求官的人，其中也不乏直接求取宰相之位的无礼之徒。但每一次，不管来人是否狂妄，老师都是耐心的指点。唯有赛肯德，老师是真的发火了。”
　　“很多前辈都以为是赛肯德的滑稽行为触怒了老师。但我很清楚，老师是恨铁不成钢，是烦恼赛肯德的胡来埋没了自己。”站着有点累的琼恩，与杰曼面对相坐。“如果老师真的厌恶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第二次的。所以，在老师抽调人手给赛肯德准备藏书时，我主动请缨，想近距离观察一下他的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