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之永夜 二（1/2）

　　曾云起拿了铁戟走出客栈，半个月亮朦胧在天上，使得整个小镇有更有一种清冷的肃杀之感。避免打草惊蛇，云起用了轻功，很快就来到了镇子西北角的乾位。
　　阔气的店面，三层的砖楼，没有牌匾，只在门上挂了一颗硕大的铜钱。
　　想必这就是钱庄。
　　云起翻到院子围墙之上，一个宽敞的大院，只是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从院墙向砖楼看去，一楼的某个小窗子里倒有一星火光。
　　轻轻的从墙上跳下，却挡不住半月给他一个影子。
　　云起刚刚落地，就听从砖楼里传出一阵喊杀声。一根根燃烧的火把从砖楼朝院子的门里跑出，马上包围了这个院子。
　　云起用心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二百人，都是大漠里商队的打扮，只是除了拿火把之外，许多人还拿着铁耙，草刀和铁锨。
　　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从门中钻了出来，后面跟着不少菜刀。
　　“您一定是曾大侠了。”火把的光扭曲了一张本已丑陋的脸，让这笑容丑陋的更加难以理解了。
　　云起抬头看见远处巨大的门楼上也有了火光，仿佛影影绰绰的有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
　　“就你们这些人，还敢埋伏我。我不问你我门人的事便是便宜你了。”云起冷笑一生。
　　“逆子，逆子，”砖楼里还有一个声音，凄惨的大叫，“背叛的国家，你还要得罪无为门，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声音又一顿咳嗽，痛苦之至。
　　一个回教老者，被捆的严严实实，从砖楼被拉进了院子。一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爹，你就是个老顽固，你用了一生才是个镇长，我做这一票，就有享不尽的荣华，爹，我还能亏待你吗？”那张扭曲的脸扭回头和老者说起了话，完全淹没在了阴影中。
　　“你个逆子，你个蠢货，你个.......”老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吐出心肺才能停住。
　　“爹，我知道你不支持我，但是你看全镇的乡亲多支持我，”阴影中的那个声音渐渐激动了起来，“我还知道你从来都看不上我，即使我是长子，那好，爹，我让你看看我的决心。”
　　几个被捆的密不透风的年轻人也从砖楼被拽进了院子，就停在老者和说话人之间。
　　手下朝几个年轻人的膝窝每人踹了一两脚，几个年轻人便跪在这月下。已听不清这些年轻人的啜泣。
　　“你......”老者已要崩溃，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嚎。
　　“如果我把弟弟们都杀了，你是不是只有支持我这一条路了？”
　　诡异的笑声没过了凄惨的嚎叫，吓得近处的火把明暗不一的闪动。
　　“曾少侠，请你原谅老朽，原谅这个镇子。”老者寻回了一丝理智，哀求着。
　　可是架在他儿子们项上的刀，却齐齐的变了颜色，从晃着火把光芒的黄白，一瞬间变成了会流淌的暗红。几个没了灵魂的躯体，纷纷睡倒在了冰冷的沙上。也许那流淌的鲜红，能给他们一丝温暖。
　　老者的涕泪已经满面。
　　“爹，这么多年，可下让我也痛快了一次。”阴影里的声音狂笑不止，吵醒了云起手里沉睡的铁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