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宽的信息(1/2)
时间犹如冰底水,日夜奔腾人不知。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有人说时间是一部万能的机器,可以磨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可以泯灭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时间也可以是一杯酒,越品越有味道,陈的时间越长,越浓、越醇。人生最值得珍惜的不是金银财宝,不是权利地位,也不是花容月貌,而是实实在在的友谊、情感。
一晃,二贵在赵家干五年活了,以前干了二年半拉子活,后两年掌柜的看他农活手法日見纯熟,也不忍心再让他拿半拉工钱,就按照整劳力计算薪酬。
又是一个冬闲季节,伙计们放假回家了。临近年关的一个早晨,二贵爹领着二贵他们兄弟几个开始收拾院子、扫雪、归拢柴火垛,准备过年。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人,赶上二贵爹也在门口,他便问道:“老舅,这么早你去哪呀?“那人停住脚步答道:“前村欠了我几个工钱,我去经管回来,再办一下年货好过年哪。”
“这么早你就出来,吃饭了吗?”
“早晨起来还不饿,一个人好办,啥时饿啥时吃呗,好对付。”
“这不,早晨起来我领孩子们收拾院子,也没吃饭,正好活干完了,老舅你就进屋在这对付一顿得了.”
“我这可赶巧了,那就在你这吃一顿”随后跟着进屋。
此人叫刘德宽,比二贵爹大不了几岁,在屯西头住。按辈份是二贵爹的一个远房舅舅,并不经常走动。本来是有媳妇的,媳妇也曾给他生了一个女孩。在做月子时得了妇科病,沒钱治,时间不长就死了。月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再后来,也有人给他介绍女人的,他一想自己住个破马架子,一个人过的还有上顿没下顿的,也没伴人,就一个人稀里糊涂的过了这么多年。家里没个女人,日子过的也不像个样。
二贵爹把刘德宽让进屋,告诉媳妇冯氏弄点菜,让老舅在这吃饭。
虽说年关也没啥嚼裹儿,无非是平时准备的几样干菜,再就是做点水豆腐,干豆付(南方人叫千张或豆皮),条件好的能多割几斤猪肉,也只能用于正年的几天享用,平时人吃的都困难,也养不起家禽所以更谈不上有禽肉可吃。
二贵娘心中盘算着要做的几个菜,然后把二贵叫来:“二贵.你到屯里你徐三大爷家,看他们“肉帽”还有没有了,咱们家借用一下。
現在我们去饭店或谁家有去坐席,凉菜上也都有一个“肉帽”,拌到菜里一起吃了,凉菜口感会好许多。而那时,穷人家菜里見不到荤腥,招待客人时,有时也讲排场,用有限的一点肉做个肉帽,放到菜上边。在饭桌上首先你要懂规矩,吃菜时,谁也不能吃这个肉帽。先用筷子把肉帽夾到另一个空碗里,看着“肉帽“吃菜。不懂規矩的,一口把“肉帽“吃了岂不坏事,这东西是在每家来客人互传互借的东西,吃了让人家怎么说,时间长了不能再用再处理掉。
吃饭时,大家住的都是庄稼院的话,也无非是来年的打算和预盼。
二贵爹问他老舅:“老舅来年你是什么打算,还去给谁家扛活.“
这一问刘德宽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说克礼呀,今天你提起了这个话,我把我来年的打算实实在在和你说了吧。离咱这八里地,有个公营子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