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台的苏掌柜(2/3)


  “我叫二贵”
  “我问你大名.”
  “我姓张,大名叫张贵.”
  “这就对了嘛,都这么大了,哪能还叫小名,以后就叫你大名张贵吧.”
  至此后,大家和他勾通都直呼张贵大名。
  踏进了新的地域,大名取代了乳名,喻意着人生新的时期已开始,这还具有人生划时代的意义呢。
  先来的几个伙计已经开始拿活了,掌柜的把他俩介绍给领头的,开始指派他俩干活。春风吹拂着大地融化的雪水,滋润着厚厚的黑土层。
  连绵的土地,深沃的黑土,仿佛升腾起富庶的黑土之魂,毫不吝啬的吸引着他.他深爱这片土地,愿把身心与灵魂都注入到这广衷的沃野之上。
  早已准备好种地所需之物,趟地的犁杖,压地的木头滚子,散种籽用的点葫芦,培土用的马拉子,还有套马用的套包,夾板,所用之物准备齐全,配套成龙,抢春种的农活开始了。
  圈养了一冬的牛马牲畜,享受着充足的草料,个个膘肥体壮,拉起农具虎虎生风。
  人们相互配合而又顺畅的劳作着,把玉米、高粱、谷子、黄豆等种子掺拌着充足的农家肥料,认真的埋到地下,经过二十几天的时间,插种期结束了。
  人们在多年的生产实践中有那么一个俗语叫做:“买卖要狠,庄稼要紧”,就是针对种地侍弄庄稼而言,你胡弄它一时,他就胡弄你一年。所以在田间管理上,要一步紧似一步,一环紧扣一环,环环相扣,步步相连,一点也马虎不得。
  春种结束,也就完成了一年中农作的第一个起始环节,过了不长时间,紧接着夏锄开始了。
  随着渐升的气温,迎来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各类杂草伴随着各种作物秧苗也破土而出。这时,田间管理犹为重要,进入到漫长的铲地阶段。
  人们把很长的时间全放到大田里,早晨天不亮就要点灯、吃饭,吃完饭走到地里天才放亮,将能分清草苗便认垅干活,晚上月落才能收工回家,还是点灯吃饭.有个扛活的形容说,他结婚一年了,他媳妇才辩清他的模样。这就是说人们干活出工和收工都是两头不見日头,家里人连模样都辩不清,这只是对劳动时间长的一个比喻.。赶上雨水勤时,草苗一起长,人们在草里挑苗,也等同子从草里抢粮.。
  干活的人贪上草多的地块就很犯愁,张贵和他舅爷干的是越发的来劲,地里草多也是好事,说明地板有劲,土头好。要像辽宁老家的地板虽说没有多少草,可庄稼也长的不壮实,掌柜的看他们干出的活计也是暗暗叫好,啧啧称赞。
  天再长时,下地铲地的伙计就要吃四顿饭了。这里的地主家倒不在乎吃的,因为粮食富裕,可以调着样的吃,谁家吃的不好也养不住伙计.谁不愿到吃的好的人家干活呢?每天的四顿饭基本也是这样安排的;早饭是小米或高粱米干饭炖豆芽汤,或是吃头一天晚上剩下的苞米子水饭无小咸菜;中午是黄米面粘豆包或大黄米粘糕炖大豆腐、下午两三点钟在地里歇气时由家里派人再送一趟苞米馇子水饭或小米水饭小咸菜,晚上收工回家的第四顿饭是苞米馇子粥,芥菜疙瘩丝炒黄豆芽,逢年过节的伙食也有所改善。
  干活吃的是辽宁不可比的,地主家也想好了,让伙计吃好了,好招人,还多出活,什么钱出来了。但这也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土地好,产量多,地主有丰盈的收入,吃点倒不算啥。比较辽宁的那些贫瘠的土地,干脆打不出多少粮食,地主所剩有限,伙计们吃的倒是差些,他们在这里是心满意足,活计轻重不说,到哪都是这种干法,问题是吃的也真好,像在家里天天过年一样,能不高兴吗?所以人们口口相传,在家乡里的亲属邻居陸续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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