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山旮旯 3（4/4）

　　黄耀庭依偎在母亲身边，并没有那么快睡着，心里在想着父亲为什么要压着妈妈，那个哥哥为什么要抱着姐姐？
　　父母亲密时被孩子撞见，并没有停下来，让黄耀庭幼小的心里留下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这应该不是他们家独有的现象，大山里的孩子这方面的启蒙，有的过早，有的过晚，没有正确的引导，纯粹靠偶尔撞见，或是其他小伙伴从大人的运动中看到场景，再来分享给其他小朋友，有的甚至模仿大人的动作在地上打滚。
　　山里的孩子，白天基本上是放养式的，上山下河，由他们自己玩耍。大人要外出干活，为了不让孩子大小便搞在身上，五六岁了还穿着开裆裤。男孩、女孩的隐私部位都裸露着，有的孩子还会趁别人拉尿的时候，观察别人的裆部，为什么跟自己的不一样。
　　如果男孩、女孩都偷偷摸摸学大人的动作，对于女孩（女童）来说，极具安全隐患。
　　父辈们不知道，这样的启蒙，对于孩子来说，成年后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有一天晚上，黄耀庭正在跟黄能顺几个小伙伴捉迷藏，轻手轻脚地爬到任湘衡房间上面的阁楼，趴在木板上，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着下面的房间点着煤油灯，这个大哥哥正压在姐姐身上，跟那一晚看到父亲跟母亲是一样的情景。
　　听到楼上有动静，两个人慌作一团，任湘衡匆忙从姜林凤身上躲开，黄耀庭看见姐姐光着身子，雪白的胸脯和大腿裸露着。
　　姜林凤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时候，下面有小伙伴找上来了，黄耀庭就忙着玩去了。
　　第二天早餐时，黄耀庭当着父亲面，伸手要摸姜林凤的胸脯，被她打了一下手。他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哥哥能摸，我不能摸，呜呜呜……”
　　任湘衡吓得不轻，把头低下去，不敢吱声。姜林凤低头吃饭，不知所措。
　　黄龙朝不知道怎样开口，王梅香开口了，指责姜林凤说：“你一个黄花闺女，不害臊吗？”
　　姜林凤恼羞成怒，回敬说：“不要你管，我回我妈家！”
　　说完，饭也没吃，就收拾自己的物品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她不是第一个在别人家养大后自己回来的孩子，前面一个哥哥和姐姐也是小时候过继别人家，长大了自己回来的。
　　生产队队长知道情况后，刚好生产大队那边创办小学需要老师，就把任湘衡调到小学去做了一名教师。山里人都比较纯朴、善良，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如果换成现在，起码家长不会轻易放过他，或者把他定性为有“流氓习气”的人，肯定也当不了老师。
　　黄龙朝这一次没有责怪妻子，心里只是感叹白白给人家养女儿这么多年，啥回报都没有，说走就走，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听到。看着还不懂事的黄耀庭，希望他快点长大成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