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纪之交 5（3/3）

　　毛毛说：“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哎呀，不说了，好麻烦！”
　　黄昊回到贵阳，第一时间到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书，有关于企业管理的，有关于人力资源管理的专著。
　　他在想，假如毛毛愿意开始一段感情，她不愿意再漂泊，跟她在广州定居是最好的选择。做销售需要常年出差，岂不又分居两地，而做人力资源管理则相对稳定一点。就算跟毛毛没有下文，自己学多一些知识也“技多不压身”。再说，就眼前来说，姚露的广告公司需要管理，也需要多学一些相关知识。
　　毛毛打来电话问他近况，黄昊便将自己学习的计划告诉了她。毛毛说，快过年了，酒店很忙，他要学习，就不常打搅他。如果他想她了，就要打电话给她。
　　黄昊并没有催促毛毛给两人的关系定调，觉得应该给更多的时间让她考虑。自己也好安心工作和学习。
　　倒是姚露则经常跟黄昊见面，更多的是因为公司的事务。偶尔也试探黄昊，黄昊的心完全在毛毛身上，尽管她并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他对姚露的交往，采取言语上大胆挑逗，行动上绝对保守的策略，既不得罪她，又让她觉得相处舒适，喜欢在一起的感觉。业务上也取得了不少成绩，这恰恰是黄昊需要的，他需要不断提升自己的沟通和管理能力，同时需要更多的收入，为将来做准备。
　　方先生听了黄昊与毛毛、姚露的故事，觉得他越来越成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将来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很快进入到春运阶段，公司要求所有人先回广州述职，再统一放假回家。
　　黄昊回到广州，询问邓松荣与舒琴的关系到哪个阶段，他想起了毛毛的“叮嘱”。
　　邓松荣却反问他与毛毛的关系，黄昊坦诚地告诉他，目前状态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邓松荣表示吃惊，因为他跟舒琴已是情侣关系，准备跟她一起创业。
　　黄昊猜想，一定是舒琴愿意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来支持他创业的想法，便劝他好好珍惜舒琴，说北方女孩可能头脑比较单纯，容易相信人，希望他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也祝福他们。
　　春运的经历，让黄昊的心情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从广州火车站坐车，光进站排队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有人在排队过程中还晕倒了，还有当场尿裤子的，深感背井离乡在外谋生的人都不容易。
　　好不容易挤上火车，结果发现到处是人，不用说座位，货架上都是人，连座位下面都是人，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黄昊感觉自己这时候完全没有人的尊严，倒像是一头被拉去屠宰场的牲口。他心里发誓以后不再坐这样的车，宁愿坐长途汽车，或是不在春运期间回家。
　　广州的气候变化很大，冬天有太阳还可以穿一件短袖衬衫，湖南则一年四季分明。下了火车，黄昊对家乡有一种陌生感，寒冷的天气和凛冽的风，让他浑身发冷。
　　他想到离火车站不远的何永亮家，这时候也许何爱云已经回来了，但他没有想见她的念头，就直接回了县城，坐上进山的班车，回到父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