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境界树（2/3）

　　方才族长吐出的那道蜃息，若为蜃风吸纳，能助他一举跨越界壁投身归藏界。之前这种机遇专属于族长一脉，正是依靠父亲的蜃息加持，蜃袖儿才轻松踏入归藏界，也不过百岁之龄。
　　这道蜃息，莫大的恩赐，蜃袖儿不用，本该属于蜃风，却给了云中行素。这叫他难以认同，当场冷眼打量着炼化过蜃息的云中行素，不过连山界潜山境六重底蕴，难免嗤之以鼻：“云中兄弟，好强的底蕴。”
　　“一举突破小圆满，达到了连山界四境六重，但修为只在一境一重。”族长对蜃女袖儿道。
　　“父亲大人，您再看，他修的可不是寻常气道。”蜃袖儿把着父亲的手，指向云中行素，往下一画，那意思是看经脉。
　　“天经蜃脉？”族长顿时意识到云中行素的与众不同，当下手化为掌，以掌力把他吸附到身旁，好声端详半晌问道，“哪位天之气，是你老师？”
　　面对高深莫测的蜃族族长，云中行素不敢隐瞒，便唤道：“意老头儿，出来吧，露馅儿了。”但璎珞指上的骨戒毫无反应，忙又道，“意先生？”
　　这时骨戒才发出一道绿气，那绿气甫一现身，蜃界之中道道亮绿色的气息便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最终化为意先生的形象，他道：“老蜃子，还活着呢？”
　　“意先生，两千年不见，道行退步不少，可斗得过小女么？”族长笑道。
　　“噫！老蜃子，可莫要欺天。”意先生自然知道如今处境落魄，凭自身实力莫说族长，单是圣女也无法战胜。
　　“比画比画？”族长询问道。
　　“壳子痒痒，跟小子比去。”意先生抬出云中行素做了挡箭牌。
　　“也好，让小子们比试。蜃风，和行素点到即止。”
　　“叠山境一重和崇山境八重大圆满比试，亏你想得出。”但意先生却不阻止，他想看看云中行素如何招架：一是如何招架蜃风的攻击，二是如何招架蜃族的挑衅。
　　“云中兄，族长有命，我们还是比个一招半式吧。”蜃风自觉能在一招之内拿下刚入连山界的小家伙，将他体内将刚刚吸取的那道蜃息全部打出来。
　　云中行素跨步当场，刚摆出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璎珞便道：“云哥哥不会武功，怎么比？我不叫他送死。”说罢看向蜃袖儿，但蜃袖儿并不答言。
　　“小珞，没事。”听到璎珞的话，云中行素满是感激，在场之人在乎他性命且表现出来的只有她了，但比试切磋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眼前的蜃风确实棘手，因为境界差距实在过大。
　　“想死你就去，我不管你。”璎珞撅起小嘴退后，揉搓着骨戒战战兢兢地观望着场中二人。刹那间蜃风已摆起气势，周身上下布满青灰气息，一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姿态。
　　“出手吧，云中兄。”蜃风冷冷地说。与其说他给足了意先生脸面，不如说他的自信让他放弃了先手之机。对付云中行素这样一位刚入门的叠山境一重武者，倘若先出手，即便是他赢了，也不能说是云中行素败了。若不为那道能助自己跨入归藏界的蜃息，他才懒得将云中行素视为对手。
　　在意先生的设想中，云中行素能顶过一招便是赢了，但他也不清楚云中行素将以何种方式抵挡那一招，除了天经，他什么都没有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