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包牛肉（1/2）

　　帮向兰打完开水之后，张亮看到走廊里老莫正拿着张强吃剩下的苹果把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老莫一脸享受的模样，刚住院不到一天的张亮显然想不明白，苹果就那么好吃吗？
　　而向兰看着老莫，像是好奇有像是半开玩笑地问到：“老莫，你从哪来的苹果？”
　　老莫却没有搭理向兰，依然只顾品尝着苹果的美味。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张亮身后传了出来：“五十多岁的老汉了，一天哄小孩吃的。”
　　张亮此时没有注意说话的男人，但见老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只顾吃着苹果。
　　仿佛在老莫的世界里此时此刻只有自己和他手中的苹果。
　　另一边，张强又跑到了走道尽头的铁门前，对着门外喊道：“护士，我饿得很，饿得很。”
　　而很快门外传来了女护士的声音：“强强，不是刚给你拿的苹果吗？”
　　而张强开口说道：“我想吃馍。”
　　“马上就开饭了强强。”护士说完。却忽然发现了什么，问道：“强强你手里拿的什么？”
　　原来张强此时手里拿着一包老坛酸菜方便面里的酸菜包。
　　而他问护士要馍，八成是想用馍夹这包酸菜吃。
　　“强强，你从哪来的酸菜？”女护士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妈没给你拿泡面。”
　　在精神病院里严禁病人偷其他人的东西，一旦被发现是要被严厉惩罚的。
　　甚至可能会像张亮那样被拉出去电击。
　　“是老莫给我的。”张亮看似无辜地说道。
　　接着就听女护士冲着走道里的老莫大声喊道：“老莫是不是你给强强娃一包酸菜。”
　　而老莫这才抹了一把嘴，把吃剩下的苹果把藏在身后说道：“我看强强娃可怜，一天不吃饭，给了他一包酸菜，让他一会夹馍吃。”
　　而女护士显然也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医院的规定并没有禁止病人之间交换东西。
　　“多大的人了，你一天就知道骗小孩吃的。”女护士说完，又看向张强说道：“强强，你以后有东西别给老莫吃。”
　　而张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女护士的话，只低声应了句：“酸菜夹馍好吃。”
　　实际上，张强的家人每周都会给张强送来不少零食，但是大部分都是水果之类。
　　而张强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不喜欢吃水果，哪怕是在精神病院里面。
　　即使再饿他也只吃一点点水果，大部分都拿去跟别人换锅巴之类之类的其他零食。
　　而老莫作为张强同宿舍的病友，便经常抓住这一点拿些方便面吃剩下的调料包酸菜包之类骗张强的吃的。
　　医院的护士们精力有限，自然不会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
　　她们虽然叮嘱张强许多次不要给老莫吃的，但张强总是受不住老莫手里零食的诱惑。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张强看了一眼大锅里的烩菜，只要了一个蒸馍。
　　但他正要走，就被一旁的小护士叫了回来。
　　“强强来，到前面来吃。”小护士说着拉着张强来到铁门外的护士房。
　　然后又给张强要了个蒸馍还有一碗烩菜。要张强吃完才能回去。
　　而张强此时一脸委屈的模样：“我不想吃。”
　　虽然小护士不断劝说，甚至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