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适(1/3)


  我收拾好行李,简单和父母道个别,踏上了去六盘水的绿皮火车。窗外的山川缓缓划过,这场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离乡,前面的路有期待也有担忧。新的人生阶段就这样开始了,在单位之前安排的公租房里,一共四十平不到的小套间,一厅一卧一厨一卫,除了一张翻个身嘎吱嘎吱响的木床,什么也没有。我铺好了床,简单收拾了下,便躺下了。
  第一天上班,在楼下等着班车,观察着即将成为同事的他们,大部分都是低头玩手机,偶尔看一眼车来的方向,没有什么表情。我还是保持着高涨的情绪,积极去熟悉工作环境,虚心请教。刚开始去就是熟悉公司规章制度,和岗位见习。一天下来整体还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下午下班后,我回到了家里,总感觉空荡荡的,虽然我对住的条件要求不高,毕竟只是人生过度的一个阶段,但总觉得不得劲,没有烟火气,总不可能一直玩手机吧。于是搜了下附近的吃喝玩乐,才发现这个地方比较偏,周围都没有什么玩的,只有个评分不高的网吧。于是我拿着自己惯用的罗技鼠标,地图导航着去上网了,像以前一样,打着CS。环境很差,电脑性能也是,动不动就卡住。没玩多久,我就回公租房了。
  工作有喜有忧吧,开心的是在学校所学的东西能用上了,付出并获得回报,这是我认同的。不开心的是,师父们的要求比较高,自己大学那点专业素养还不够,被师父们训斥的时候确实难过。但我总跟家里说的是我很适应工作,典型地报喜不报忧。我觉得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因为就算说了他们也帮不了什么。
  让我期待的是半个月后有个三天的小假,还能去见欣欣,至少六盘水到昆明的距离不远。终于等到了这天,买了卧铺睡了半晚到了昆明。但欣欣也在实习,地儿离市区也偏,周围没有什么玩的。这段时间我打算放下游戏的,于是白天我在酒店打着游戏,录屏记录下来后剪辑成了合集视频上传到了哔哩哔哩,算对我过去游戏人生的一个总结、纪念、告别。欣欣实习下班后,我带她去附近一个评分还不错的餐馆吃了饭。回到了酒店,欣欣就说:“我们分手吧。”我一脸惊讶“为什么?是我哪做得不好了吗?”“你来这一天了就窝在酒店打游戏吗?”“那你白天不是实习吗?”“我实习,你有一天的时间想去哪里玩,吃什么,我下班回来后就这么吃了个饭,你一点安排都没有吗?上次也是”“上次我不是和你去了很多地方玩了吗?”“让你戒烟也没有戒,说话不算话,你叫我以后怎么信任你?而且你现在在六盘水,我以后在昆明,不会长久的”我忘了我怎么解释抽烟的问题了,对于异地的问题我也说了以后会努力调过来的。但一切都晚了,她回了家,我感受到了她想分开的决心了。可我觉得不甘心,我觉得我一切都为她想,可她不理解我。
  我微信上找她妈妈聊了许多,包括她和欣欣相处之间的矛盾、“叛逆”,我那时也自以为是地说了我和我爸爸相处的经历,提出一些“观点”,她妈妈也很赞同我的看法。我很希望通过和她妈妈的沟通等等,挽回这段感情。但换来的更是欣欣的厌恶,并警告我以后不许找她妈妈聊天,她也跟她妈妈说过别再找我。
  我们就此别过了。那段时间,万念俱灰。
  我也将注意力尽量转移,在六盘水找一些轮滑场地,继续玩刹停。同事们看我玩得起劲,就说带我们也去玩玩呗。我答应了,但我那会并没有太多心情去教他们怎么玩,去到了场地大致带他们滑了一下后就去自己练习动作了。事后我觉得这样不行,也试着融入他们,跟着他们打麻将。让我想起了高中几个现在联系的兄弟姐妹。和他们大学放暑假的时候也打麻将,但我更喜欢那种氛围,坐在一起聊聊大学的趣事、高中的趣事:谁谁谁喜欢谁,现在还有哪一对在一起、现在工作环境和人怎样怎样,偶尔打错牌了也是互相调侃。我记得有位兄弟,我们都喊他麻少、十二楼王子,高一和我一个宿舍,当时工训前一晚我们都兴奋睡不着(第二天不上课去工训嘛),等着看月食。当时他在窗边,楼上有人吐口水下来,从他眼前划过。他血气方刚,直接开吼“楼上搞什么东西?!”楼上也毫不客气“咋个嘛,想打架?”麻少毫不退步“下来打架!”没一会真的楼上就冲下来了,冲进我们宿舍拿起板凳就开始砸,我们赶紧从床上蹦下来拉开双方,宿管大爷闻声也赶过来,停止了这场架。当然我想说的是那会大家都很单纯。麻将桌上,麻少来了经典的一幕,到他出牌的时候,他思考了片刻,来了句“经过我精密地思考,这张,安全!”然后就一炮双响,从此“安全!”就成了我们几个之间的一个梗。我一直觉得麻将就是随机的游戏,根据自己抓的牌去组合,胡了就行,带运气游戏。输了点牌牌过后我们会一起吃个夜宵什么的,他们不让我出钱,就说输的牌牌当我请他们吃了个夜宵,我很喜欢这种大家一起玩的氛围。然后在这边打麻将,他们总会说,“你怎么会打这张呢?明明对面要这张胡牌。”我才知道我们技术不在一个层面,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打多了会这么精地算牌。渐渐地,我也没有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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